近些年李世极侍候帝侧,难有机会亲自动手,此时战意澎湃,内息气机调动之下,船舱之内的气温顿时陡然一降。
王干炬暗忖“总管不过气机涌动便寒气刺骨,冻彻心扉,李氏的傲寒诀当真可怕,自己不过区区七品境界,只怕一合便要殒命。”
李世极平日本就喜怒无常,残忍暴戾,王干炬战战兢兢之下生怕李世极拿他试手,立刻转移话题道:“十四年前程云飞逃到金陵,然后才有宁国公北上帝都之行,但宁国公逃回金陵之后,程云飞便不知所踪,有没有可能此刻就蛰伏在金陵之中?”
李世极微微皱眉,立刻训斥道:“不要节外生枝,须知今次出京,圣上交待的事是第一要务,若真是恰逢其会,便搂草打兔子,一网打尽。”
王干炬好奇道:“却不知当年首辅大人为何要故意放走程云飞。”
李世极冷笑道:“张太岳自忖聪明绝顶,却不知我父早就识破,当初围攻张府,他交出来的不过是他自己的幼子,真正的太子被早就突围而出的程云飞带走,我父放走程云飞正好可以支走这个三品高手,张太岳想以自己的儿子替死,哼。”
王干炬恍然大悟:“程云飞最是愚忠先帝,若是张太岳以自己幼子相托,程云飞定然不应,肯定会入宫与先帝共存亡。”
李世极回应:“正是如此,若不是身有牵挂他怎会如此舍命出逃,我父故意让程云飞带前太子南投金陵正好激得宁国公自投罗网,如此一战便定乾坤”。
王干炬躬身谄媚道:“一切当然逃不过首辅大人的法眼,只可惜让那小子逃生,将来恐成隐患呐。”
李世极大笑道:“当今圣上乃是先帝胞弟,即位名正言顺,一个丧家之犬有何可惧,何况如今我父居首辅之位一十四载,军权相权集于一身,难道还怕那小子作乱造反不成?”
王干炬连忙应道:“正是如此。”
言罢便告退处理船上事务而去。而李世极则转身看向舷窗外,面色冷峻,不知其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