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闻言乐了,心道世态炎凉,三十文购两羊?你心何在,卖家即便同意,你也好意思?
此时,一墨镜壮汉推搡苏聆音,苏聆音险些跌倒。郑云未及发作,金淑媛已冲上前,对墨镜壮汉拳脚相加,干净利落。然其毕竟是女子,未习武艺,力道有限,壮汉抵挡几下,一脚踹在其腹,金淑媛倒地,苏聆音忙上前护住。
“拿下!” 郑云喝令,保镖上前。
郑云未料,那几位“江湖”人士皆懂些武艺,出手颇有攻守之道。三名保镖出身特种兵,擒拿娴熟,对付野路子尚可,不过半盏茶工夫,四名“江湖”人物尽被制伏,其余“文人”未动手,故未处置。
金淑媛怒火中烧,冲上前去,挥手间噼啪作响,掌掴之声清脆,苏聆音瞠目结舌。郑云近前一看,几人脸庞通红,蹲下身问:“尔等何人?” 说着,摘下对方墨镜,自戴。
小子望向郑云,道:“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则你们村子休想安宁!”
郑云笑道:“哎呀,你倒威风,拿村子威胁我。如今何世?和谐之世,你家有原子弹?”
“我就打你,就打了!” 郑云每说一句,便在其脸上抽一下,虽未用力,对方仍感疼痛。
此时,郑云见其颈间挂一绿玉坠,心有所动,一把扯断,持于光下细观。
“哎呀,真货!”
郑云虽辨不出玉之真假,但见男子断坠之急,知此坠非
那男子匆忙应道:“次品。”
他若不言,郑云尚不敢断定,然闻其语中微露惶恐,方揣测多半是伪作。
郑云思及帝皇绿翡翠若是上品,区区一挂小玉佩,价值便可达数百万之巨,只是自己难以辨识其品阶。
他曾与古掌柜闲聊,略懂一二,知市面翡翠大致分为A、B、C三类。
所谓A货,乃天然之物,仅经雕琢琢磨,保留其原始韵味。
B货则经强酸浸泡,去其杂质,然此翡翠因受酸蚀,质地疏松,需注入透明树脂,抛光后,与A货几无二致,肉眼难以辨别。
然B货之价,与A货相较,犹如菜蔬与黄金之别。
至于C货,乃人工染色之作,虽外表悦目,实则价值微薄。
更有甚者,以真玉碎料研磨成粉,压制成形,其价与C货相差无几。
当今市井,露天摊贩常售所谓抵债玉器,声称他人欠债,以此抵偿,低价出售。
此类物事,多为C货,或玉石粉压制,廉价者一玉镯仅售十文,稍贵者数十文,实则成本不足一文。
然而,偏偏有人一买便是堆积如山,久戴之下,对肌肤亦有损。
郑云此刻又留意到,那几位江湖人士,包括那些“文士”,皆佩戴翠绿玉佩于颈间,心想如此珍品,往往有钱也难求,他们何以皆有?
他忽忆起村长言及在此开矿之事,莫非是宝玉矿?若真如此,实乃幸事,不必远赴边疆矣。
他当下不动声色,口中轻蔑道:“B货?废物!”言罢,将玉佩掷于地面,续道:“今日饶尔等一命,再敢生事,便报官府!”
郑云提及“报官”二字,众人面色骤变,他暗自思量,他们并未犯大错,仅欲低价购羊,何故如此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