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岂会购子之肾?且区区数十万,便可购肾,何需寻我干?尔等愚不可及!”
欧阳一族皆骤然起身,怒形于色。
原以为郑云为金钱所诱,无论羞辱或责打,必会应允。未料郑云竟出此言,欧阳夫人强抑怒火,复又落座,道:“尔欲如何?所需之数,直言无妨!”
“吾之意?吾意在令尔子等坐视其死!”
欧阳夫人怒握双拳,猛然击向榻榻米。
“榻榻米太过柔软,砸地!”
欧阳夫人面色铁青,眼眸几欲迸裂。
“小姐归矣!”奶娘忽道。
一女子步入厅堂,望众人笑道:“母亲!父亲!大哥!二哥!”
郑云见此女,微愣,未料竟是聚贤阁中嘲讽自己为乡巴佬之人。
小姐亦见郑云,皱眉问道:“此人何在?”
奶娘略述经过。
小姐闻言一笑,道:“我说呢,你点菜每样皆要多份,原来以为能卖肾,得了财。哎呀,如此挥霍,不久便尽,莫非另有一肾待售?那你可活不了多久了!”
郑云淡笑,对欧阳华等人言道:“观尔等一家,鄙人懒得斥责,骂尔等不及犬类,实无趣至极!尔等今日侮辱于我,还想我捐肾,痴心妄想。”
“小云,看在父亲面上,救救你弟弟吧!”欧阳华面带哀求。
郑云一笑,道:“谁是你父?且不论结果如何,即便确认,日后与我无关!我原以为自己已够恶劣,见尔等一家,自觉如耶稣,如佛陀,如天神!”
“再添二百万!”欧阳夫人突呼。
片刻后,欧阳华神色一变,道:“赠尔千万!你做漆匠,有何前程?得了这笔钱,日后不必辛劳,生活亦无大碍。”
小姐怒喝:“穷鬼,你见过这么多银两吗?”
郑云闻言,反笑:“来,让尔等见识何为财富。”
郑云取下腕表、玉佩,道:“百达翡丽纪念款,价值二亿七千万,帝王绿翡翠,一亿之价。”
继而取出手机,查看余额,待报出六亿七千八百万后,欧阳一家瞠目结舌。
欧阳夫人一口气未能缓上来,险些昏厥。
杨文惊若木鸡,僵立不动。
万未料郑云如此富甲一方,何需卖肾?便是赠予千亿,亦不为动。
郑云戴好腕表,收起手机,起身笑道:“欧阳华,好好教诲你所育之犬,太过放肆!”
言毕,郑云径直离去。
然而,欧阳华仍不死心,哭诉道:“父亲,求你,救救你弟弟吧,他今年考入剑桥,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