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他打一场”
年幼的伍左鸢眼中的星幕没能被他爹欣赏到,因为后来他打了儿子一顿后,和他妈商量了下,把他送去电疗中心住了三个月。少了个儿子在家,他们倒乐得清闲,本来还打算让他多住段时间修身养性,直到那一天,警察局打了电话通知伍左鸢的父母。
他们查处了一所无证经营,涉嫌故意伤害未成年儿童的诊所后,他们才急急忙忙的来到疗养院。
自己的儿子太阳穴上还留着长时间捆绑电极所导致的红印,充血的双眼和不停颤抖的手使他所受的苦难不言而喻。无论警察同志怎么询问都没有回应。直到他父亲来到他面前,他起身,颤抖的双拳稳住,走到了对方的面前。他睁开嵌进无数星光的双目,一拳打出。
警察同志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一拳将父亲背对着的墙打碎,抽出的右手上拿着被他掰断的半截拇指粗细的钢条,若无其事的从他父母的身边离开。他的父亲还感觉得到刚才自己儿子年幼的拳头从自己左臂擦过所留下的疼痛感,身后墙壁碎裂崩落的响声在他的脑中回想。
大概是这么一件事。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江桥不顾形象的将严仲按在面包店的沙发上,用力挣脱着被对方擒住的双手。如果不是颜平帆在这他当真就一口唾沫星子吐他脸上了。这故事越扯越邪乎,按他的说法,伍左鸢差点就成了自灭满门的绝世高手了。
“是真的,不信你问帆姐,帆姐你说是吧?”严仲见江桥当真要发怒了,连忙向颜平帆求救。
“对着脸的部分打不那么伤,如果指关节不是相平的话,打起来会很疼”颜平帆打着哈欠,语气平淡。
“我要把他的头盖骨都震碎掉”江桥用力把手贴在自己的胸上,照着崩拳的姿势就想对着他的脸来一套。
在江桥休息完恢复了体力之后,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平常人都会有的念头:把严仲这个坑人的家伙打上一顿。颜平帆觉得要是真打起来说不定轻转组会被禁赛,便让江桥回到家里再处置他。
贴着耳朵的嘴唇言语时呼出的热气成功的让江桥成了一条看似温顺的疯狗,缓和平淡的表情里唯有锋利的眼睛和其他部件十分不搭。
“回去就锤烂他的腰椎行不?”江桥若无其事的询问颜平帆,而颜平帆也如回应自家小孩贪吃的要求一般的说道:“不行”
“那打脸?”
“这可以”两人看不见满脸无奈的严仲般的讨论着如何折磨这混球的方案,恰巧在走道尽头见得伍左鸢出来,江桥朝他打了个招呼,但对方只是将甜筒塞在自己的手里便独自走了,丝毫没有想要同自己说话的念头。
他旁边的哈桑雪铁龙见得三人出来,回头望去,见得伍左鸢已经走了,拉拢着脑袋的走到三人身边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呀,至少虚伪假面对他影响很大这件事是真的”因不谨慎而被压制在沙发上的严仲哭笑不得的仰着头,“你怎么就不信老子呢?”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还用你讲?讲个天方夜谭的故事就想让我不计较武装的事?太年轻太天真。”江桥的左手挣开了,正打算给他一拳。
“江桥”哈桑的声音听起来虚乏无力,扭扭捏捏,倚在沙发里的她看着打闹的两人,听得她喊了声,颜平帆和江桥都放下了手上的动作,直直望着哈桑。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微微的斜向地面,小小的声音若不是那两人安静下来还真是听不见,“你真的是虚伪假面吗?”
哦呀,这可是个好问题。江桥觉得问题的水平太高,自己恐怕回答不出来。
说不是,那就是一个学了三个月拳的人打赢了市级赛而付出比他付出了更多努力的自己却被刷下来了。说是,伍左鸢百分之百会知道这件事。
且不管严仲说的是真的与否,就算伍左鸢不在现实世界真人,拿自己当墙一样打钻,在虚拟世界的训练里头他也非得把自己折磨到精神残疾。
“你猜”
颜平帆打断江桥即将说出的缓军之计:“哈桑认识梁咏橘吗?”
“梁咏橘”听到江桥想要插科打诨而顿时有些生气的哈桑雪铁龙皱着的眉头,过了一会才舒缓开,“没见过,但我知道她。”“从九岁就开始参加比赛的奥维莉亚队选手,今年十二岁”
“对”
颜平帆应了声,曲着身子侧放着腿的她伸了伸腰,江桥看得她胸前的曲线明显了些。
莫菲颜平帆是隐藏得很好的类型?穿衣显小的类型吗?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那么暖和的地方只有那么小的体积说出来谁会信。这么说来,要确认的话只能趁她没穿衣服的时候吧?
碰触到她目光的眼睛几乎下意识地移开,斜着的脑袋看见躺在沙发上淫笑的严仲,江桥的气又回来了些,左拳用力锤在他左心室上。看着对方扭曲的表情,江桥有一种莫名的舒爽感。
“你下一局的对手是她哦”
江桥指着自己,颜平帆确认的点头,狡黠的笑容又一次出现在她脸上:“而且,很多人打算让你们两个见上一面”
这个说法听起来十分奇怪,但是看见她那副十分高兴的模样,他便知道,她自己也是算在这很多人之中。
“哪?”江桥觉着跪严仲大腿上不舒服,站了起来,踹了装死的严仲一脚才彻底解恨。
“电视台哦”晃着手机的她笑得比哪一次都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