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见状,拍手直笑:“看比赛时我就想说了,真是很有创意的三”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用力蹬出一脚的江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三步之内,对方见得江桥靠近,如同没有反应过来般维持着方才的笑容。
高度自律的身体无需卫毕舒的命令便如同条件反射般的将握着的拳头挥出。看似毫无目的的一挥,指关节却分毫不差的砸在方才江桥被一掌打中的胸前。
心脏的骤跳让江桥没由来的觉得气短,一击打中对方右脸后,猛地往后跳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毫无力气的拳头”卫毕舒甚至连动都的没动,方才挥出的拳头慢慢的放下,看着江桥只是冷笑:“太弱了。”
“畜生果然是比小畜生强一点”缓过气,将心跳平息下来的江桥拳头攥紧,直盯着对方怀里的夏塔拉:“但现在说我弱,还早了些”
“毕竟是打那种过家家的游戏出身的,你只能算是矮子中的高个”
沉默片刻,卫毕舒抚着夏塔拉的脸颊,往后退了一步,手指按住了窗帘旁的隐秘按钮,巨大的防弹玻璃窗忽然打开。
警笛的声音与警察的扩音器失去了玻璃的阻隔,声音变大。江桥也好,卫毕舒也好,没人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不明白对方举动的江桥,心里头忽然有些许慌乱了。他盯着对方将沙发拉至窗台旁,将夏塔拉慢慢的放在上面。
卫毕舒走到沙发前,正对着江桥,笑容渗人。
“我不会杀你的,不用害怕”
见得江桥攥得发颤的拳头,卫毕舒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那把象牙白的枪,转动着转轮,往其中填入子弹,“我会伤你,你以后再也打不了拳。算是你今天来我这捣乱的惩罚”
江桥估计两人距离的同时,也猜测着双方的力量差值。方才对方打出的那几下,力量和速度都远在自己之上,在熟练度和致命度上更胜严仲。以最好的情况来算,对方能打出的最大威力是他的踢技和一臂左右打出的拳头与手掌,那么自己只要拉近距离就可以在限制对方射击的同时克制住对方的攻击。
江桥的想法,连他自己也知道太过乐观了。
但是,只要能将距离拉小到一步,甚至是半步之内的话,以当初颜平帆让他练推车所留在身体之中的肌肉记忆,定然可以在极短的距离内打出自己自豪的崩拳来。
就用这一招结束这一切!
“考虑得很仔细呀”卫毕舒见他紧缩的眉头逐渐舒缓,手指一动,解开了扳机的锁定,“那就来吧”
吧字刚落,江桥猛地迎着对方冲了过来,缓缓抬起的手枪还未扣下扳机,便被近到身前、压低身子的江桥硬是抬起,另一只攥紧的拳头猛地攻出,还未打在对方脸上便被手掌猛地推开,仰起的脑袋没能看见任何攻击,但心中的惧意与脊背盘上的寒意让他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屈去,硬是躲过了侧踢向他肋骨的攻击。还没等他调整中心,再追上一击,便见得卫毕舒自己堆着笑脸的迎了上来。
来得正好!右拳握紧,切至前方的左腿后方的右腿蹬地的力量顺着腰部传至拳头,即便没有魔力加成,江桥也自信这记崩拳定能破开对方的防御姿势。
崩拳毫无阻拦的正中对方下肋,根本没有防御打算的卫毕舒的左手与对方的崩拳擦肩而过,直接掐住江桥的脖子,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如同江桥只是玩闹似的捶了他一拳:“就这样?”
自己所能做出的最大攻击被毫无难度的挡下,江桥的心理素质已经算是上乘。喉咙一禁的瞬间,他连忙将左手抬起,要挡住对方砸来的一掌。饶是如此,这一掌仍然将他震倒在地。
头疼以及呕吐感让江桥没办法站起身,嘴巴里的声响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他只能看着抱起夏塔拉的卫毕舒走到窗前,轻声的说了句:“起来。”
“和你玩个游戏”
不详的预感比这身体的眩晕和疼痛更让江桥难受,他忍着呕吐感,逐渐恢复控制的身体慢慢支起,站立得歪歪斜斜的他,用力的甩去因头晕而出现的四五个虚影,盯着卫毕舒的眼神如同豺狼虎豹。
“你只有眼神很强,看来有一颗很强悍的心”卫毕舒笑了,“你现在离我有两米,我给你一秒的机会”
卫毕舒兴奋的笑容,江桥看得一清二楚,一股恶心感混杂着呕意,让他越发的感觉到后背发凉。
“你不会这么做的”江桥强装镇定。
“是吗?”卫毕舒伸着舌头,舔了下夏塔拉的双唇,“不管她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会爱着她的。”
“我不信”即便江桥这么说,但他微有颤抖的右腿已经将他的无能为力暴露在卫毕舒的眼中。
卫毕舒举起他想要占有的宝物,想要结合的幼体,“我想,给你点惩罚”
话语刚完,瞳孔有些扩散的江桥猛地向着他跑去,歪歪斜斜的身子像是失控了一般,严仲所锻炼出的力量控制此时成了最大的累赘,踩出一步,这个世界便向前方倾斜半分。
“时间到。”
卫毕舒的笑声响起的同时,一只手猛地松开,失去一般支撑的她的身体在半空中沿着他的手臂滚落,撞击在窗台上的脑袋带着身体一同往窗外拽去,半空中荡起的手臂如同呼喊着救援一般,无力的朝着天空伸着。
江桥顾不得撞在窗台上的胸口,一把抓住半空中的手臂,咬着牙的他没办法去注意窗外的警车与往上来的警察,光是手部突兀的负重感让他难受得立马想将夏塔拉拽起时,听得子弹入膛的响声的他,忽然停下了动作。
下一秒,冰凉的触感抵住了江桥刚转向卫毕舒的脑袋。
“我骗你的。”
卫毕舒看着江桥,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