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知道了,但我不想说”江桥揉着睛明穴傻笑:“是个有点蠢还有点二的答案,说出来怪丢人的”
又是沉默。
“你说,我如果不拦你的话,咱们今天是不是就没有这些话了”严仲挠着头,“指不定你回不来了,我还可以根据你这些遗言给你出本江桥传之类的东西”
“把我写得光正点,从来没有迷惘那种”江桥语气低沉,“写我救夏塔拉考文垂的时候直接把卫毕舒捶死算了,我的经典语录可都要写进去”
“那恐怕就是一本骚话大全了。”严仲仰着头,掰着手指数着:“要是是一本十万字的传记,里头至少有五万都是废话”
“剩下的五万里头有三万是黄色段子”江桥一本正经的考虑着,“剩下两万里有一万写我天天被你打”
“五千是市级赛,三千是三十二强,尤其是你被小橘从头打到尾那一段占两千七百字。还有两千,就给你编个家世吧,满门忠烈之类的”
“那岂不是很好赚?”
商量着如何将江桥这个商标做大做强的两人哈哈大笑,眼泪都有些从眼睛里蹦出来。
“没有写你和帆姐的故事呢。”
忽然的,严仲假装心不在焉的看着天花板,装傻充愣的语气明显得很:“也是,还没开始呢。”
“有点可惜”江桥又低下头,双指夹走因笑得用力而含在眼眶里的泪水,“下辈子都遇不见这样一个人了”
停顿。
“你知道吗?”
这是严仲的惯用转折词,他也不知道知不知道到底会影响什么,反正自己要说的,肯定都是对方所不了解的东西。
“用心去看东西,什么都能看得见”他起身,俯视着不明所以的江桥:“你试试看着我的腿”
“哪条?”闻言的江桥照做,盯着他的脚尖,连鞋子上沾上的几颗砂砾都看得仔细。
“平日里你看不见的那条”说着的严仲又问,“视力如何?”
“正常水平,不近视不老花”盯得眼睛直疼的江桥问,“怎么看啊你这?”
“就这么看!”
话语还没落下,江桥便觉得风卷起空气中的各种化学分子,从自己前方几米之处猛地撞击过来。棍状影子从他所注视的位置脱离,隐约的破空声以及如同击出的子弹般砸向他脑袋的黑影快得让江桥的身体不听使唤,他只能眼见着自己的手掌抬得缓慢的同时,用脑袋猛地朝着那东西顶去,想缩减对方储力的距离,降低些伤害。
严仲显然是不会想到江桥回路清奇到用脸来接自己这一招。本就停在打算停在对方脸前的腿被他这么一撞,实打实的抽在对方头上,直接仰头翻下椅子的江桥脑袋一片迷糊,鼻子里传来一丝一丝的血腥味。
“兄弟你这,这可不是在绝境里,能躲就躲啊。”严仲连忙把他扶起来,捂着他有些发烫的脑袋浑身难受,没想到江桥却如同被抽坏了脑子一样的笑出声来,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笑得开心:“你这脚比那畜生快”
听得他高兴成这样,严仲不知为何也有些想笑了:“那可不,老子是谁?”
“但我看见了”江桥看着自己的手掌,“看见了”
“真厉害”
虽然知道仅仅看得见的话是难以打败卫毕舒的,但严仲还是少有的夸了他一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夸奖对方的什么,绝无仅有的战斗本能?神恩一般的学习能力?可能只是他这颗怎样都不愿意放弃的心吧,对于这样一个想要去送死的他,严仲其实还是有些不忍的。他起身,笑了笑,话语平淡:
“其实我是不把你当徒弟的,所以我也没有教你的义务,你要是被人打死了,我也不会去给你报仇”
“尽一下朋友的责任也可以,如果你尸体完整的话我会帮你找个地方埋了的”严仲食指挠了挠太阳穴,“但最好还是能活着回来吧,毕竟你还有事情要做嘛”
“嗯”江桥应了声,拳头攥得掌心发疼,即便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哎,这畜生,我说的话都没放心里去”严仲一边笑着一边看着他,“走之前,见一下小橘?”
江桥顿下,摇头,笑了,严仲见状,眼神缥缈,也是淡淡的笑了下:“看海去吧混蛋。”说罢便转身上了楼梯,头都没再回过来一次。
江桥甩了下脑袋,把眩晕感丢到一边去,看了下自己的手掌,起了身便往店外走。
等到活着回来,咱才有资格去见她不是嘛。
左多就没法像江桥这么洒脱了,左纺的表情越是平淡,左多越是能感受到从他眼前迸发而出的压迫力。自己的父亲每一次要做什么大事之前,都会用沉默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左纺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打开抽屉,将那把积灰的手枪拿了出来。
“父亲,这”靠过来的左多连忙把他手里的枪放下,“您这是”
“我不出手,谁救得了你弟弟?”左纺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去就可以了,我来”左多吹去枪上的灰尘,又把它放回了抽屉里。
“你连他看了你的资料都不知道,我怎么能放心”左纺坐下,将拐杖靠在桌边,“不过也怪不得你他长大了”
“我会把他弄回来的”左多这话毫无犹豫,“必要的时候杀人也可以。”
父亲的目光直视着自己的眼球,被他这般盯着的左多深吸了一口气,同样直盯着对方。直到父亲苍老的手搭在自己的掌心上,慢慢说到:
“麻烦你了”
这是赎罪。左多深吸了口气,僵硬的笑了声。
无论多么艰难,这件事都必须达成,这是左多欠左扬东的,甚至是左多一家欠左纺的。
所以必须成功,即便对方是自己昔日的同窗,也必须要将他处死,将左扬东带回来。
“哦?是嘛”
空旷的废旧仓库里回荡着喘息声,地面上除了被撕成碎片的本地女子高中校服与断裂的内衣外什么都没有。赤条条的身子暴露在微冷微湿的空气里,耸起的双峰之上,仰躺着的姣好面容吐着白沫,身体抽搐的挣扎着。
卫毕舒满意的将压在对方上的身子移开,擦干净身上的液体,笑嘻嘻的换上衣服,继续听起小弟打来的电话。
从那次将夏塔拉考文垂丢下楼后,他便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畅,恢复了原本的欲望,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性快感。就连这个女生,也是在路上偶然见到,下了药后带过来的。
在这里呆了五六天,终于得以发泄欲望的他如同要将那个女孩子撕裂一般的占有着她,畅快感荡及全身,他从来没想过这竟然是一件这么快乐的事情,特别是在听到左扬东在找人联系自己的消息后,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爆发出难以言述的欢愉。
“那该怎么办老大?”小弟问。
“你们在哪?”
“十公里外。”
“他的理由是什么?”
“问有没有新货,想跟您当面议价”小弟斟酌,“要不要做了他?”
“左家四公子,想做就做?”卫毕舒笑道“杀他也要有个理由。带枪找地方待机,大概离我一公里左右”
“带上那几个下了药的极品,看看四公子满不满意。”
卫毕舒看着翻倒在货柜上的药水,如同想起什么般的扬起嘴角:
“你们去医院,往你们嫂子身上注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