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吓了一跳,被迫躺倒在床榻上,指尖的灵气都惊得散没了,接着姑娘压着他的肩膀半撑起身,青丝微凉留落在他耳边,有点发痒。
“花花...?你、为、为什么是两个?”,云苓眨眨眼,鼓起脸含糊不清地说,“那、两个都是我的吗?”
他分辨了一下字音,眼角舒展刚要启唇,可甜果的气息已然贴在嘴角,醇厚的酒香扑得极近,带动他本人未退的微醺。
许是因为天旋地转,姑娘头晕目眩着偏开角度,结结实实一口亲了上去,末了还笑得开心。
“不、不管,反正、是我的...!”,她脸上韫色浓得如一朵拒霜花,说完就趴在人胸口打了个哈欠。
李莲花先是气息一窒,然后怔忡间眨眼低眸去看她,伸手握住人肩头自制地莞尔一笑。
如此彼此衣衫上白与蓝交叠,透出三分清雅七分暧昧,少顷,先受不了的那个居然是云苓,她这么枕了一会儿总觉得不舒服,哼哼唧唧地小声控诉。
“好硌......”
??
男人拥抱的手一僵,脖子隐隐透了点粉色,只好低声问,“...哪里不适?”
平心论,不至于...
云苓再度起身,表情有点委屈,定睛一看红颊上印出一块清晰的回形纹,她盯着‘枕头’那里发亮的镶银装饰,抿了抿唇好像有点苦恼。
现在李莲花穿的衣服可是精致雅丽,绣纹带玉的,今日的窄袖衣裳也是缀丝绦镶宝银,临风步履间,飘摇兮若谪仙。
就是不换衣服挨着确实硌,所以......
云苓脑子一蒙,上手拉住他的衣襟,带了力气往两边一扯,外衫内里确实敞开了,带着稍紧的中衣都被迫撩开些许。
“!!!!??你...!”,李莲花直接吃了一惊,瞪大了眼,下意识用手肘反撑起来自己,慌忙但不失雅正地去拢领口。
然后又被人扑倒了。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容易的。
反正姑娘是满意了,凑着他颈窝枕上去,闭上眼就要睡,但李莲花无语凝噎,无言中脖颈的粉色蔓延到耳廓,他沉默着长出了一口气。
按这丫头的状态多半明日是要‘失忆’的......
柔软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带来一段又一段的心悸,他抬了抬下巴喉头滚动,实在有些难受。
李莲花眼底一沉,当即抬手聚灵点在她眉心,灵力冲刷着迷蒙的神志,片刻酒气全去,为了不让人昏睡,还专门心念掐诀施了一个清心咒,待人眼睫扫动起来,才收了手。
——阿苓还是记得的好。
强制唤醒之后,云苓眨眨眼看着自己抓着人衣襟的手,连忙松开,然后猛地往旁边一坐,目瞪口呆看着这‘被恶霸欺压的小媳妇’的情状。
他层叠的衣襟散乱,扯得还很有条理,显然是人为的,就是中衣也开着领口,显得儒雅端方的君子都带了三分堂而皇之的诱惑。
傻掉了的姑娘揪着自己的袖口,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问,“我...我干的?”
被问的人一挑眉,眸光从自己身上转去云苓那边,表情好似写满了‘不然呢?’
云苓扁了扁嘴,苦着脸赶紧用法术帮他整理衣服,看人挺身坐好,赶紧乖乖低头,“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真的!”
她现在想着,以法力欺压他人——这种程度应该送去戒律堂受戒鞭三十吧!——算作道侣之中同样!
她唉声叹气地说,“原来我酒品这么差吗?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