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上心可不成!眼下,美人葫身怀六甲,饭量大增……”
“我懂我懂我懂!美人葫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不,是两个三个五个二十个人的饭……结一百个美人葫,我有一百个柳眉葫芦,哈哈!”
“一百个柳眉葫芦!我呸!你知道孕妇忌口不?!该吃啥?!吃多少?!啥时候吃?!还口口声声拿美人葫当亲爹亲娘孝敬……我看你一点儿都不上心……实话告诉你,美人葫可不是普通葫芦,它有灵性,比人还难侍候……”
“得得得!我没做过月子,可见过人坐月子?!还用你来教训我?!于神医,别的我不敢说,单说哄女人,我任吒比你强一百倍!你就把心放狗肚子里吧!你就乖乖等我送你一个美人葫吧……”
“那好!我等着!到时候你可别耍赖哟?!”
三天过后,噩耗传来!
“美人葫偶感风寒,一命呜呼!!!”
于震气势汹汹地找到任吒,要给美人葫计个说法儿!
“任吒,美人葫真是偶感风寒,香殒玉碎……我心都碎啦……”
于震难过地要哭!
任吒一脸为难!
“唉——咋说呢……我觉得……反正我是尽了心了……虽然……”
“你直接说但是后面的!!!”
“但是……但是美人葫享不了那个福……”
“你给美人葫什么福……”
“我想美人葫怀了崽儿,跟女人坐月子一样,得大补!我就煮十个红鸡蛋,全埋在美人葫根上,又浇一锅红糖水……盼着它结个大瓜……没想到第二天它就蔫啦……我以为补得不够,忙炖一锅老母鸡汤……”
“我掐死你……”
转眼过去好几天,清晨,于震还在梦里跟柳眉说悄悄话儿,就被胡鸾一把揪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都十五六的男人啦!还赖床!也不嫌丢人!”
“哎呀!人家再睡会儿嘛!再睡一小会儿……”
“不行!不行!今天县太爷举办选秀大会!遍地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人,正好卖胡氏柳丝儿霜……”
“哎呀!又是柳丝儿霜!俗俗俗!俗俗俗!俗不可耐!你说绿膜这名多好?说起来形象生动,用起来简单方便!绿皮儿一揭,亮瞎狗眼!”
“对对!这词儿好!就用绿膜这名儿!小子唉!你帮小奶奶卖绿膜,赚了大钱,娶柳眉那样的好媳妇儿!哈哈哈哈……”
“哈哈啥呀?!我才不娶柳—我就不跟你去—”
于震跳下床,光着膀子就往外冲。
县衙门前的大街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戏台!戏台周围,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胡鸾手捧砚台,走在前面;于见喜背一只口袋,紧跟在后面。
两人见女人就追!
“哎!妹子儿,这是绿膜,敷在脸上,一揭,脸就白了!”
“呀—绿不拉叽的,恶心死啦!”
“喂—大姐,快看这新出炉的柳丝儿霜,擦在脸上,呆一会儿,你就年轻十岁!”
“年轻十岁?呸!你把草沫子放进砚台里,就成灵丹妙药啦?哄三岁娃娃呐?!”
“哎……这位小媳妇儿!这大热天出门,也不打把伞,看把脸都晒黑啦!试一下我这香草粉,不要钱,一袋烟工夫,就能变白!”
“不要钱?!”
“对!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秘方,我用最好的黄瓜丝瓜……”
“啥瓜我不管!晒黑也比变绿强!我最恨就是祖传秘方!我就是用了那个女人的祖传保胎秘方,才把刚怀上的孩子弄丢了!对,你长得跟那个女人真像……”
娘俩儿落荒而逃!
于震一下拦在二人面前,一脸的幸灾乐祸!
“哈哈!忙在一头一脸的汗,卖了不少银子吧?!给孙儿几文大钱,咱买根油条吃!”
“吃你的手指头去!死震儿!也不帮小奶奶忙,躲在一边看小奶奶笑话!不孝!”
胡鸾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一只大红的绣帕儿把玩。
但胡鸾将绣帕儿往上一抛,五个手指张开,托住展开的绣帕儿一摇,那绣帕儿竟飞快地旋转起来!本来缀在绣帕四周的珍珠,瞬间化成一道光圈,亮光闪闪,煞是好看!
于震可乐啦!他冲小奶奶连连拍手,“来!来!来—”
胡鸾手一抖,那绣帕儿径直飞向于震;于震只伸出食指,在触到绣帕的一刹那,一钩一转,那绣帕竟又飞转回去!
二人你来我往,引得好多人看热闹儿!
胡鸾见围上来的全是长胡子的男人,气地一把收了绣帕儿,转身就要走!
于震急地大叫!
“哎!哎!哎!小奶奶,你走啥呀你?”
“不走?!还等着这帮老爷们买我的柳丝儿霜啊?!”
“对!咱就靠这帮大老爷们买咱们的绿膜!”
于震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拉起小奶奶的手问,“小奶奶,咱刚才玩的戏法儿叫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