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刘梅为难了!
“那你叫老子怎么办?!总不能叫老子给丫的跪下磕头吧?!”
任吒忙跪下连磕三个响头,“没那么麻烦!柳先生要一世清名,他就最爱个虚名儿!干娘你赏他个个状元当当,他一定高兴地不得了!区区一张碑文,他还不攉出老命去写?!”
刘梅听罢,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一声!“就这么办!老子亲自写喜报!!!”
任吒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带着一帮衙役冲出衙门!一路上,敲锣打鼓,马屁满天飞!
“哎—哎—哎……
父老乡亲听好啦!
县太爷人美心善爱写诗!
实乃文曲星下凡,
给小画县带来扑天盖地的灵气儿!
报喜啦报喜啦!
小画县成了状元窝!
大小状元一百多……”
乡亲们震惊了!全都涌上大街,好奇地看着任吒一帮人送喜报!
任吒摆出那张“师爷脸”,神气十足地站在一面粉白粉白的高墙前,身后左边贴着“锦绣文章”,右边贴着“狗屁文章”!
“陈二瞎子!捐爱国银三百两,赐‘爱国状元’一个,贺喜陈状元—”
“王大麻子王有福,捐爱国银三百两,赐护国状元!”
“陈二瞎子捐银三百两,赐卫国状元!”
“魅姬捐银五百两,另外代表忠情菊捐战马十匹,骡子十匹,绵羊二十只,山羊二十只,大公鸡一百只!”
任吒念到这里,有意停下来,等乡亲们大喊“哇草”之后,才高声宣布:“魅菊长英俊潇洒,文武双全,身为魅国友人,仗义疏财,为大话国抗击岛贼捐出全部家当!此英雄壮举惊天地泣鬼神,人神共赞!县太爷特请示朝廷下旨,封魅姬为大话状元!官至八品,副县令待遇!恭贺魅姬,恭贺忠情菊……”
话音未落,早就站在一旁的陈二瞎子端起红漆木盘往空中一扬!
“哗啦啦……叮当当……”
“撒钱啦!快抢啊……”
乡亲们叫喊着疯抢起来!你推我搡,争先恐后,像一窝争食烂肉的蛆!
眨眼间,地上最后一文铜钱也叫人拣起来,乡亲们脸上全都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这时,任吒又拿出一张大红喜报,清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念道:“本县柳直秀才,为人和善,精通书法,乐于助人,在本届春闱中,妙笔生花,独创柳式梅花体字儿,有大有小,有开有合,有俯有仰,千姿百态,犹如怒放的梅花,红里透白,艳而不妖,自由自在,实为大话第一书法!本县特特地,及时地,一五一十禀明朝廷,朝廷额外开恩,赐柳直毛笔字儿状元!!啧啧……”任吒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禁不住从心底里发出灵魂之问!
“我的个干娘哎!你怎么就封他个‘毛笔字儿’状元?!你就不能封个书法状元吗……哎!也怪我,就忘了看干娘的书法!唉!悔不该……”
“啧啧!啧啧!毛笔字儿状元!真的很刘梅……”
“啥人都能当状元!真真‘状元大批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小画县的父母官敲锣打鼓地“批发状元”!
夜色如墨,风大浪急。长江南岸,一艘大话战船悄么声驶向北岸。
江中心,一艘不明国籍的大船早已等候多时,见大话船靠近,急忙放下吊桥。
随后,十多个人快步通过吊桥,登上大话战舰。
苗正红一见来人,忙挂上一脸谄媚的笑!
“哈哈哈哈!艾大话先生,咱们又见面啦!这回我可给您带来好宝贝!快随我来——”
苗正红一把拉起艾大话的手,一口气来到后舱。
艾大话“哇呀”惊叫一声,“嗷——马爱狗得!这么多铜炮!哇!全是新的……龙美儿先生,您瞧瞧这货色……”
艾大话身边那瘦高个一听,忙走到铜炮前仔细检查!
苗正红一脸谄笑!
“五十门……整整五十门!艾先生,这可都是好货!上等货!昨儿个才从临安运来!您看您看……这铜炮上的红漆还没干透呐!!!”
“嗷!坏透啦坏透啦……弄我一手……”龙美儿两手扒着炮口,想看看炮膛内情况,不料弄了一手红漆,他一边抱怨,一边讥笑,“苗将军,这铜炮为什么要刷漆?!难道贵国给铜炮刷上一层红漆,炮弹就比四岛炮弹飞得远吗?!哈哈哈哈……”
苗正红尴尬地满脸通红,他尴尬地笑笑,“哎……我大话国,不,鄙国……本国人以为,红是一种吉祥的颜色儿!最喜大红大紫!这铜炮上刷红漆……也就是图个吉利!……嘿嘿!图个吉利……”
龙美儿听他这么解释,懵逼到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