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柳夫人摇了摇头,又挤眉弄眼地给柳磐月身后的春桃递眼色。
春桃也十分不解,冲着柳夫人微微摇了下头。
柳磐月直直的盯着谢拾安,一副谢拾安不回答这个问题就不放他走的架势。
谢拾安被盯的后背直冒冷汗,咽了一口唾沫抱拳说道,
“谢某绝对不会辜负柳姑娘,更不会行此不义之举。”
“你撒谎!”
哐当
柳磐月将手中的茶杯砸向了茶案,杯中尚未冷却掉的热茶,尽数倒在狠狠捏住茶杯的手上,白腻的皮肤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既然谢公子不想跟我说实话的话,那便请回吧。我与谢公子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春桃,送客。”
柳磐月悄悄将烫伤的手藏于袖中,她知道谢拾安在紧张她被烫伤的手,尽管被说了这么让人难堪的话语,他竟然还在担心她。
“真是个好人啊。”柳磐月内心苦笑道。
柳磐月的闺房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哪怕谢公子以前哪里惹到过你,你让他难堪也就罢了,又何必把自己伤成这样。”春桃一边给柳磐月的手包扎,一边劝道。
柳磐月的手伤得不重,可能也是因为茶水在嘴边吹了很久的缘故吧,虽然茶水很烫,但也没有到烫伤的地步,手上的红晕,现在也消了下去了一大半。但春桃不放心,还是给柳磐月手上的伤处涂抹了烫伤膏。万一小姐的手被烫出个什么事来,她可担当不起。
“春桃,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春桃看了一眼坐在圆凳上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的柳磐月,虽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听话地端起盛药膏的托盘,退了出去。
柳磐月看春桃走远,立马跳到了床上,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啊!柳磐月好想尖叫。
她都做了什么啊!
万一人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不给对方情面的把对方骂一顿,以后传出去,不光是谢拾安面子上挂不住,她柳磐月也要被贴上个把求亲者骂跑了的泼妇名声。
亏自己还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去见他,结果什么搞得一片狼藉不说,还什么有用都没打听到。
不行不行,哪怕第一世谢拾安是杀害她的杀人凶手,但这一世他还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不能让他的名声毁在她的手上,她要去跟谢拾安解释清楚。
心里盘算好了以后,柳磐月一个激灵起身,打开了屋门,对着不远处的打扫院落的春桃喊道,
“春桃,你一会儿看到夏荷之后,跟她说让她准备两身男人的服饰,晚上随我出门一趟。”
听见柳磐月的声音,春桃赶紧停下了手中的活,抱着扫帚急急忙忙地跑到柳磐月的面前。
“小姐,晚上你们要去哪啊。”
“还没定好,不用担心我,有夏荷在呢,不会出问题的,你可别告诉爹娘,不然这个月的月银不发给你了。”
“小姐就知道欺负我,晚上我也陪小姐去吧,不然就留我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小姐,夏荷又是个手脚不利索的,万一哪里伺候不周到的…”
柳磐月用右手食指关节轻敲了春桃的脑门,笑道,
“小姐我是出门是去办事的,又不是去春游,带上你后我们三个人浩浩荡荡地一同出发多容易被发现。”
春桃还想反驳一下,但是又不知如何反驳,只好嘴里嘟嘟囔囔地去找夏荷。
入夜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不知道。”
“不知道你出什么门啊。”夏荷提腿就要往回走。
“等等等等。”柳磐月一把拉住了快要跑掉的夏荷,说道,
“就是不知道才要带上你的嘛,说说,京城里有哪家酒楼比较大。”
夏荷虽然算是她的贴身丫鬟,但从来都是神出鬼没,很少做一些丫鬟们的洗扫之活,除了春桃能找到她之外,其他人平时都见不到夏荷。
但却在柳磐月遇到危险的时候总会及时出现,比起丫鬟更像是个女侍卫。记得有年夏天柳磐月不小心掉进池塘里,夏荷便突然出现一把把柳磐月捞了出来。自此以后,柳老爷和柳夫人也就对夏荷没事失踪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夏荷失踪的时候也并不只在柳家附近徘徊,整个京城没有一条小巷是夏荷没有逛过的,所以京城的事问夏荷反而是最快的。
夏荷歪头思考了一下,
“要说大的酒楼的话,京城就有四家,分别是宝月楼,食鼎楼,膳福斋和悦来轩。”
有四家,这要是一家一家找过去,等好不容易找对地方,人恐怕早已走了。
第二世第三世谢拾安被拒后都传出了他在酒楼大醉一场后大病三天的小道消息,恐怕这一世应该也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问题在于他到底去的哪家酒楼。
“那这四家中,哪家文人墨客喜欢去?”
夏荷撅起嘴来努力思考了一下,
“文人墨客不喜欢去大酒楼,一般都爱去茶室,哦对了,说来了城西新开了一家风客来,聚集了全国各处的美食,价格也公道,不仅是达官贵人还是文人墨客去那里的也不少。”
听罢,柳磐月微微抬起嘴角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走,我们去风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