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末将大同重镇,有一万余精兵,还有两万余卫所兵卒,皆可为大人所用!”姜瓖重重一拱手:“请大人下令!”
“我要你调动你手中的兵马,包围介休,将整个范家连根拔起,但凡有反抗者,直接斩杀,以谋逆大罪论处!”洪承畴眸中杀气腾腾:“我不在乎范家死多少人,我只要范家的通敌证据以及所有银钱,地契,房产,商铺,田亩等所有家财!”
妈的,在山西一圈,实在是憋屈的很!
如今皇上在辽东打开局面,直接让洪承畴盘活了手中的死局!
诛杀连坐?
岂止!
洪承畴要的是除恶务尽!
洪承畴可不是孙传庭,孙承宗等传统士大夫教育下的儒士,他向来讲究的是斩草除根,杀人务尽!绝不给自己留下后患!当初在山陕甘地区围剿李自成等贼寇,洪承畴就是用这种办法,将李自成的大军彻底打散,大有彻底剿灭之势,只是后来辽东事急,朝廷一纸调令将其调往辽东任总督。
要不然,洪承畴觉得,给自己一年时间,区区流寇,早就杀得遍地白骨,十室九空了。
如今,再次回到山西,洪承畴可没有打算留手。
对付叛逆者,对付敌对势力,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心狠手辣!
“你明白本官的意思吗?”洪承畴看向姜瓖,语重心长。
“明,明白......”姜瓖第一次见到文官身负如此杀气,连回话都带了磕巴。
“明白就去办吧,你只有一夜时间调兵,明日午时之前,我要看到范家家主范永斗来我面前跪着,当然,尸体也算!”洪承畴身子轻轻靠在椅子上:“本官很宽容的。”
“末将遵命!”姜瓖再次叩拜,而后起身:“末将这就去太原调兵!”
洪承畴摆摆手:“速去!”
姜瓖领命转身离去。
整个后花园中,只剩下洪承畴独坐。
看着天空中月色皎洁,洪承畴心情大好,一时间手指轻搭,开口唱道:“中山孺子倚新妆,郑女燕姬独擅场。齐唱宪王春乐府,金梁桥外月如霜。”
不多时,甘宁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回来。
“大人,那姜瓖出城之后,便快马加鞭,向着太原方向去了!一刻也没有停留,”甘宁回复道:“也没有和任何人接触。”
“范家呢?有什么反应,”洪承畴捻了花生米填在嘴里,酥脆无比。
“门户紧闭,无法探知,”甘宁如实回答。
“看紧了,不要让走脱了一个人!”洪承畴眯着眼睛,好似还在回味着方才的小曲儿。
“大人,万一他们狗急跳墙?”甘宁有些担心洪承畴的安危。
“一个他娘的跑行商的贼配户,也敢杀官?”洪承畴闻言睁开眼睛,狞声道:“本官就坐在这里,让他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