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学，但是不得不说，参天枢不愧是我们楚家天仙老祖留下的无上仙法，确实高深得很……”

“嗯，此话不假，参天枢暗含天地至理，不是那么好参悟的，上万年下来，楚家也没有再出现第二个天仙之境的修仙者……”

“我去！楚家已经延续了上万年？还是有族谱的那种？”

楚云州万万没想到的楚家有这么长的历史，令他十分惊讶。在他的观念里，中华上下五千年，那就已经极为长远。

楚家只是仙界的一个比较大的家族而已，竟然能够传承万年而不断。

“楚家虽然传承了万年之久，但也是起起落落，就比如现在的城主府，也是数百年前才落到我们楚家头上。不过不得不说，楚家这么多年没有断了传承，跟祖上出过天仙是脱不开关系的。”

说起祖上的荣光，楚文启难免有些感慨。但是楚云州却没有这么深的体会，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遥远，而且他现在对于楚家没有那么强的归属感。

“应该不至于吧，毕竟是上万年，即使子孙后代能受到一些荫庇，也经不住如此长时间的消磨……”

“不！你太小看一位天仙在仙界的影响力！虽然天仙之境高高在上，已经远离尘世，不问俗事，但其他人不会这么想，任何一位天仙的存在都是不可忽视的。所以凡间的争斗无论多么剧烈，都不会有灭族之祸……”

“这是为何？”楚云州挠了挠头，实在无法理解一个万年之前的老怪物为什么还有这等威慑。

“道理很简单，因为从理论上来说，达到天仙之境，仙寿可达万年……”

“嗯？”楚云州着实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还活着？！”

虽然他之前已经知道修仙可延寿，活个几千年不是没有可能。可当一个万年前的老怪物真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那可不是一点点的惊吓。

楚文启看着大惊失色的楚云州，轻轻笑道：“呵呵，不确定，只是有这种可能而已……”

楚云州当然明白，这种可能有多么可怕。

只要不能确定，就肯定心存忌惮，投鼠忌器，做什么事都要先掂量掂量，是不是有能力接受一位天仙的怒火。

“那秦家还敢招惹我们？难道他们家也有天仙老祖？”

“哈哈，秦家？当然没有！数万年下来，东阳城就这一个！”

“那就奇了怪了？秦家哪来的底气跟我们叫板？”

面对楚云州的疑问，楚文启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还是没有明白我刚才所说的，天仙从不过问俗事，只是一个城主府而已，在地仙眼中都不算什么事，何况天仙呢？”

看着楚云州眉头紧锁，似乎仍然没有理解。

楚文启继续耐心的解释道：“简单点说，只要某个家族出过天仙境界的人物，那么这个家族的香火传承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无论如何争斗，都会保证这个家族有子嗣可以存活，这是仙界的共识，也是默认的底线。”

“当然，这是从长久的历史经验中总结而来，至于天仙本身是不是这样想的，并没有得到证实，因为谁也不敢冒险尝试得罪一位天仙。地仙或许还会受到很多制约，至于天仙，毁灭一个修仙门派想必也不是难事，何况一个普通的世族呢。”

“因此，从来没有人逾越过这条底线，这不仅是那些世家大族的默契，上面的修真门派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所管辖的城池。”

楚云州默默点头，第一次对仙界的至高存在有了切身的体会。不过他瞬间就联想到眼下秦家的事情。

“如此说来，如果我们和秦家的冲突越来越严重，相比于我们，秦家是有灭族之祸的……”

看着楚云州认真思索的模样，楚文启不禁有些呆滞，他不明白楚云州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灭族这种事情极少发生。

“秦家虽然没有出过天仙，但是在天苍宗也是有地仙的，相对来说，这是更直接的保证。所以世家大族的斗争，一般都是有底线的，即使最坏的情况，也不过会更落魄一些，可能被迫迁徙到其他地方，但基本不会有灭族之祸……”

楚云州细细体会其中的道理，对于仙界的规则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