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局专供磁悬浮汽车中，林雅与朱嫣一同坐在后排，却不似平常那样轻松愉悦。

林雅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象，车窗上的倒影映出了少女毫无血色的脸庞。

一同回到了灵能局，林雅跟着朱嫣进入了办公室。

林雅轻轻合上了门，转过身看向变得陌生无比的朱嫣。

抓着门把的手渐渐变得用力，渐渐变得苍白，她止不住的颤抖着，她想要保持镇定。

“组长，都是真的么？”

“对，是真的。”朱嫣淡淡回答道。

“告诉我，不是真的。”

“很抱歉，这是真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变成那丑陋的虫子？还是想靠着虫子的施舍活下去？”少女颤抖着。

“都不是。”朱嫣叹了一口气，“你并不需要知道原因。”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林雅几乎是吼了出来，泪水在眼中打转。

这个心思细腻的少女，她很喜欢与别人相处，喜欢通过帮助别人获得快乐，并且她很崇拜组长。

因为组长冷艳而强大，是一个十足的女强人，组长平时很严肃，但能感受到组长内心的温柔的，她喜欢温柔的人，她很羡慕组长，她想成为组长这样的人，她将组长视为偶像以及目标。

但似乎现实，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

朱嫣拿出了一根女士香烟，她已经许久没抽了。

烟雾在办公室里弥漫。

“组长，那你现在是也要将我变成恶心的虫子么？”

“不。”一根香烟燃尽，朱嫣将烟头随手化为灰飞，轻轻道，“听着，我并不会为我的行为辩解什么，但只要你还把我当做组长，你就继续听我说下去。”

林雅发红的双眼盯着朱嫣，泪水从脸颊滑落，滑至下巴，最后滴在了地板上。

“谢谢你。”

朱嫣有些恍惚道：“我的脑袋中有脑虫，脑虫会监听我所说的一切，以及我的记忆。”

“现在我已经脑虫冰封至-100℃以下，它已经失去了意识，所以我才能说出这些话。”

“记着，灵能局内有很多奸细，巡察署里也有，军队里也有，大街上也有，到处都有。”

“你需要将这个消息记在心里，不要找官方，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去找你身边你最信任的人。”

“你出门之后，我会将脑虫解冻，它失去意识太久也会引起虫族的注意，你不必担心被发现，我会将我的记忆冰封，它看不见。”

“好了，你现在可以出门了。”

“记住，平常不要表现出异状，尽快逃离这座城市。”

“天海市已经要完了。”

……

直到退出办公室后，林雅依旧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她什么也不明白！

她现在好迷茫，她现在好痛苦，她现在好害怕，她现在好悲伤……

“嘿，小雅，你怎么一个人站在组长办公室面前呢？”

“哎，你怎么眼睛红红的，是被组长欺负了吗？”

调笑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林雅抬头看了一眼，是好友。

林雅强打起精神，抹了抹眼泪，状似不在意道：“哎呀，别笑话我了，确实是我搞砸了组长交给我的事情，被组长臭骂了一顿。”

“我自己缓缓就好啦~”

“组长也真是，连我们家这么可爱、温柔、善良的小雅都舍得骂~”好友抱住了林雅，脸碰脸，与她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