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连泽城最中央的一片古建筑。
是整个连泽城府衙办公的地方,也是各个机构聚集的场所,最中心的地方自然是城主府,整片场地不仅宽阔,建筑群也是最多,门口站着身穿铠甲的城卫军,看上去就威风凛凛,寻常人家不敢接近。
围绕着城主府,按照权利大小,分布着连泽城各个办事机构。
稍逊一筹的就是城尉府,掌管着城卫军,也就是连泽城的公安局,城尉相当于政法高官兼任公安局局长,品级一般为八品。
在一座座古建筑左侧中间靠后的位置,是“六房”所在处,分别是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分别掌管着各自的职责。
此时。
礼房办事处。
礼部主簿的办公场间。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弯着腰,双手抱拳,面色着急的看着礼房主簿郑春明。
郑春明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中年人,叹息一声:
“老秦,说真的,不是我不想帮你!你在礼房应该十几年了,我来的时候你就在,是个地地道道的老人了!我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有些地方不懂,你还每天加班加点来帮我,这份情意,我记着呢!”
“但……
现在问题是,那是清风司啊!”
“清风司那是什么地方,连城主府都管不了,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主簿?”
秦定国弯着得腰几乎对着了地面,双手抱拳,紧紧道:
“郑主簿,还请帮帮忙!我就一个亲侄儿,我那哥哥走的早,只留下一个独苗苗留给我照顾,你说现在他出了事情,我能袖手旁观吗?”
“那可是我的亲侄儿,主簿,请看在这些年我任劳任怨的份上,帮我侄子一次!”
“老秦……哎!”
郑主簿看着中年男人的样子,走过来,伸手将其搀扶起来,长叹一口气,说道:
“老秦,真不是我推脱,如果在城卫军这边,我还能卖卖老脸,去城主府、城尉府去求求情。”
“可这是清风司啊!”
“老秦,别人可能不知道这个机构,难道你也不懂吗?想当年,你哥哥还是清风司的铜牌捕头!”
“清风司,那是无华宗与皇朝共同组成的特权机构,咱们地方机构哪有什么权利影响人家?”
“更何况,这次小秦杀了他的上司铜牌捕头,这种罪,就算是城主出面都够呛,你以为我算个什么东西?”
郑主簿双手背在身后,自嘲一笑,抬头看着窗外,外面忙碌的差役抱着一摞摞文书进进出出。
“早些年我就劝告过你,让你侄儿去城卫军当个差役,别去清风司!虽然相比起来,城卫军的差役地位低一些,但风险也好少很多!你哥哥在也就罢了,凭着铜牌捕头的身份,自然是风风光光!
但你哥哥已经没了,人走茶凉,毛头小子不知道这个道理也就罢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秦定国满脸苦涩:
“我…我也不知,修儿竟然会惹如此祸事!”
他忽然想起了他哥哥在连泽城当铜牌捕头那些年,确实是威风八面。
地方帮派、官府机构、九教旁门,见了他的面,哪个不是笑脸相迎。
他老秦家,在连泽城虽比不上五大家族,但也比寻常百姓好很多。
后来他哥哥在执行一次任务时意外身陨,情形一下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