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从裙底拿出一枚金币,正面是兰佩路基大帝的肖像,背面是兰塔洛斯的国徽。
“请选择。”
“我先来!”
卡托克大喊:“我选兰佩路基大帝!”
这位亚弗西嘞的纨绔子弟在平时从未真正尊敬兰佩路基大帝,在这种时候,却发自内心的开始祈祷。
“兰佩路基大帝在上,请保佑最敬爱您的子民……”
“既然他选了人像,那么我只能选国徽了。”
叶兰朝着那轮被鲜花与石中剑装饰的蓝月眨了眨眼睛:“在终月之日选择终月女神,我的运气会不会变好呢?”
“都确定了兰佩路基大帝为先手是吧?”
女仆点了点头:“那我开始了。”
她将金币投至空中,金币选择成一个金色的圆球,啪的一下砸在了女仆的手中。
女仆将盖住金币的右手移开,兰佩路基大帝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散发着光辉。
“哈哈,是我先!”
卡托克嘲讽叶兰:“果然,身为兰塔洛斯的子民还是要相信自己的始祖皇帝。”
“你这个纳坦的叛徒,没有人会庇护你!”
“嚷嚷啥啊,知道的是先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赢了。”
叶兰再次露出银监的笑容:“谁告诉你,先手就一定更好?”
“诶?”
卡托克傻眼了:“先拿分不是更好吗?”
回应他的,是女仆和叶兰的双重鄙视目光。
确实,在神经衰弱这个游戏里,先手并不占优势。
在最开始对卡牌一概不知的情况,先手拿不了多少分,还会暴露位置给后手,增加后手得分的概率。
当然,你要是超级大欧皇,先手连得十几分的那种,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种概率基本属于奇迹了。
虽然这个世界不缺奇迹,但眼前的这个卡托克,显然是引发不了奇迹的。
他的第一次翻牌,就是魔女牌。
那张绑在十字木架上,被火焰灼烧的黑巫女形象无声的嘲讽卡托克。
叶兰吹着口哨:“看来,兰佩路基大帝不想护佑你这个不孝子呢~”
“你妈……”
女仆:“嗯?”
“……妈妈长得真好看。”
胯下又开始痛起来的卡托克汗流浃背,哆哆嗦嗦的去翻下一张牌。
一抹污秽的海洋。
还好,不是魔女,卡托克抹了把汗,记好第一张魔女牌的位置,把魔女牌和沉沦欲海重新盖上。
“到你了,杂……”
女仆:“嗯??”
“……杂技玩的不错的乡下小子。”
作为最后的圣枪游侠,卡托克誓要捍卫自己最后的一柱擎天。
叶兰自然也记住了卡托克之前翻的两张牌的位置,他翻开了与自己最近的两张。
高悬于空的烈日和血海中的阴影。
没得分啊。
“继续。”
叶兰叹了口气,看卡托克那犹豫半天的怂样,这场游戏,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了。
这样不行啊。
他可是约了几位朋友,一起去德斯男爵家蹦迪的。
“到你了,叶兰。”
卡托克依旧没得分,叶兰随手翻开一张,表情变得有趣起来。
是魔女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