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个骚刚，这画成精了？”

“莫非，方才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声音，就是从这幅画里出来的？”

毕竟这幅纳灵炼妖图是这神雀宫的掌门法宝，莫非是此门派祖师爷的神识？

李尘围着这幅纳灵炼妖图转了一圈，摸了摸画纸，却没找到什么门道，褐色纸张上的那行字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敲了敲纸面，思索一下，李对着这幅画拱手一拜，好奇试探，“弟子窥道不精，实属狼狈，方才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弟子礼上三随，惶恐一拜，不知前辈是……”

画纸上丹青色的流纹攒动起来，重新化为一行字。

“姐姐我呀，在这幅画里待了许多年，没想到今日有人与我定下血契，却没曾想是个不着调的，你呀，也别搁在哪儿唧唧歪歪了，都快弱冠了，还未种道，连个炼气境都混不上，道行太低，不能观想，无法驾驭此画，我可听不见你说话。”

“这画里真有人？”

李尘望着画卷上的这一行字，觉得有些刺眼。

种道之后便可踏入炼气境，正式踏上修行之路，前身这修炼的根基实在太差了。

也莫提那所谓的凝息境界，在外头，那街巷上的贩夫走卒，农田里的农夫渔夫，说不定都有个凝息三四层呢。

字迹消失，李尘盯着这幅画半晌，便俯身捉笔，从笔山上提起一只未沾墨的狼毫，也不用徽州墨润笔，笔尖落于纸上，直接撰写起来，竟然当真写出了一行字。

“多谢前辈指点，不知前辈是哪位人物，怎会困于画中？”

画纸上出现的第二行字。

“姐姐我剑解三世，当年堪破大乘，赴北襄入幽云十六州，过不渡关入妖境，大破桃都山鬼门，却不幸身陨道消，只留下这么一丝神魂，苟延残喘在这灵画中，没想到还能重见天日。”

出现第三行字。

“你倒是机灵，知道以笔代问，罢了罢了，如今既见天日，过往皆为前尘事，不便再提，你若换我，那就唤我龙朔姐姐吧，想起来，这神雀宫还是由我一手开创，不知如今香火如何？喜君与寒星这两只雀儿，过得还好？”

龙朔？

李尘来回打量这个字，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名讳，也没有在各种经书典籍中见过，至于那桃都山，更不知所云了。

李尘提笔写字，斟酌片刻后，还是将沥都府的情况大致的书写了一遍。

写完一行字，将笔搁在了笔架上，似是思索，纸张上迟迟没有再出现字迹。

又等了约莫一盏茶功夫，纸面上缓缓显字。

“真是岁月不饶人呐，昔年神雀宫乃是大雍玄教第一大派，没想到却沦落给人做傀儡门派的地步，不过雀儿无事，只要它俩过得好，姐姐也就放心了。”

喜君与寒星，这两只神雀乃是浮玉山的守山神兽，神雀宫也因此定名，这一点李尘是知道的。

李尘想了一下，继续提笔写字，问，“前辈，这纳灵炼妖图究竟有何功用，为何我的寿元只剩下了七日半？”

纸张上出现一行字。

“都说了要叫龙朔姐姐，一笔一个前辈的，显得生分，都给人家叫老了。”

李尘：……

若真的是勘破大乘境界大能，估计都是上千岁的老妖婆了，还真敢让人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