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弗逊不耐烦地说:“别废话了,你去捉住那几个小的。我去带那具容器进意识屏蔽室。”
金美佳撇撇嘴:“本事低微,脾气很大。”
说罢,她走向削一刀。
削一刀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她长刀一举,小胸脯一挺,咋呼道:
“别过来啊,你长得不丑,我不想砍你。”
金美佳说:“你们这么小的年纪,打打杀杀地像什么话。骆有成太不像话,都把孩子教成什么了?”
削一刀可不想听这个女人叽歪。刚才这女人和杰弗逊的对话她全听见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想占了二爸的身子,然后上了她的二妈。叔叔不能忍,婶婶也不能忍。敢动二爸,就是她们五姐妹的死敌。这女人再强大,削一刀也必然要削她一刀。
削一刀高高跃起,长刀当空劈下。
金美佳伸出手指,在空气中画画,口中念道:“天工开物,至极而生。”
空气中平白多了一面盾牌,无视防御无物不破的削一刀,没能将盾牌砍破,只在上面劈了个深槽。金美佳一晃,出现在十米外。那面盾牌也很快消散了。
金美佳拍着比驼峰还夸张的胸脯说:
“啊呀呀,小妹妹好凶,姐姐好怕怕啊!姐姐不能在这儿待了,小娃娃都要杀人。”
她手指又开始凭空作画,口里依旧念着那句“天工开物,至极而生”。金美佳的面前出现一扇门,她推开门,跑了进去,门旋即合上。
削一刀一步跨越十米,正要去推门。肚子里传来小花痴的声音:
“二姐,咱们要丢下二爸和爸爸吗?”
削一刀手缩了回来,她回头看看球型的巧克力护罩,又看看对着巧克力护罩虎视眈眈的杰弗逊,一时进退两难。
削一刀的肚子里又有人说话了,这次是小糖豆:“那个弱鸡破不开我的护罩的,意识体也不行,除非二爸自己想出来。”
小糖豆信心满满,开启魂智后,她的巧克力护罩也变聪明了,智能识别,全靠刷脸,像门禁一样好用。
杰弗逊阴沉着脸,几分钟内他已经两次被人骂成弱鸡。他什么也没说,免得小丫头又跑来对他劈砍。
听了小糖豆的话,削一刀放心了,伸手推门。门纹丝不动。削一刀皱了皱小眉头,绕着门转了一圈,发现这就是一扇孤零零的门。门前门后门左门右都空无一物。
“那个女人跑哪里去了?”削一刀诧异地问。
她的四个姐妹都出来了,她们也都围着门绕圈。
杰弗逊阴恻恻地开口:“门后是她的世界,不通过那扇门,你们永远别想找到她。”
削一刀说:“你巴不得她把我们引走,你好对我们二爸动歪脑筋。”
杰弗逊立刻望着天,仿佛黑黢黢的天花板上有繁星点点,有银河灿烂。
小花痴气恼地说:“为什么有那么多不要脸的人馋二爸的身子?我告诉你们,你们休想,帅帅的二爸是我们的。”
小跳蚤羞恼地戳了戳小花痴,小花痴这话歧义太大,不知道的人以为她们五个恋父,同样馋着二爸的身子。
“二姐,不怕,他进不去。”小糖豆说完,白了一眼和果冻一样透明的杰弗逊,骂道:“弱鸡。”
削一刀是五姐妹里最有主见的,她权衡了一下,对小花痴说:
“三妹,穿门。”
削一刀率先和小花痴合体,剩下的三姐妹也纷纷进入了小花痴的身体。
“那我穿喽。”
“穿吧。”小花痴的肚子里,四个声音异口同声地说道。
小花痴一只脚进入了门内,这扇门对她来说完全不是阻碍。只是当她进入门内,五姐妹再也无法维持合体状态,纷纷跌落出来。
小跳蚤惊叫:“我们怎么是灵魂状态?”
小糖豆也粉脸失色:“我们的身体被留在了门外。”
消消火往地上砸了一拳:“我们回去。”
削一刀说:“三妹,我们现在没法合体,但手牵手应该是能穿墙的。”
小花痴弱弱地问:“可是门在哪里?”
小姐妹们转身,哪里还有门?她们置身在一个大型游乐场里,这里充斥着各种大型游乐设备她们在电影里见过的或者没见过的。
金美佳坐在高空秋千上,附身对小萝莉们说:
“哪个孩子不爱玩呢?这才是你们这个年龄该来的地方。短时间为你们布设了这么多游乐设施,耗费了我一大半的精力,我得去歇歇了。希望你们玩得开心。”
金美佳的身影消失。
消消火跳着脚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放我们出去。”
小花痴、小跳蚤、小糖豆跟着一起骂。
只有削一刀,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手托着下巴,拧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