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不需要这种东西。”李九灿说道，“如果你们想要报答我，今天晚上一起服侍我；如果不愿意，那也无所谓，我还是会管你们的吃住。”

“主人，我们愿意。”玛丽娅萝说完，用眼神示意妹妹赶紧答应。

李九灿见伊丽姻萝始终一语不发，轻轻摇头：“行，我知道了，就这样。”

玛丽娅萝往前一步，伸出了手也张开了嘴巴，却没有阻止李九灿打开换衣间的门，也默默看着门框中的身影消失。

伊丽姻萝把门关上，抢先开口：“你变了。”

“主人能帮我们报仇。”玛丽娅萝说道，“如果有那种黑球，不用主人出手，我们自己就可以报仇。”

“一口一个主人，你是真想报仇还是说给我听，也说给自己听？”伊丽姻萝面无表情，“你想做什么事情，不用扯上我。”

玛丽娅萝低下了头：“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想服侍主人的。”

伊丽姻萝问道：“你还想报仇吗？”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的。”

“如果可以，你想找谁报仇？”

“杀害弟弟的那个。”

“知道了，我最多再帮你一次。”

玛丽娅萝看着一脸淡然的妹妹：“伊丽姻萝，我知道你一直不满我当你姐姐，总是装作比我懂事，很多时候，我也承认。”

“那是事实。”伊丽姻萝说道。

玛丽娅萝张口欲言，却又只剩叹息。

伊丽姻萝大概知道姐姐想说些什么，主动说道：“别让自己显得太贱，那样会得不到男人的重视，特别是强大的、有很多女人的男人。

“芙琳是精灵，羚羊族的艾黛蜜雅是战士，瑟琳娜是狐妖，和她们比，你没有任何优势。

“也许你比依露娜和艾莲娜优秀，可她们有一个可能成为战士的弟弟。”

玛丽娅萝拿起手中的契约文书：“我们是奴隶。”

伊丽姻萝短暂闭目：“之前是，现在不是。”

“主人没把我们当奴隶，主人很好的。”玛丽娅萝说道。

伊丽姻萝笑了：“把契约文书还给你，你就觉得他好？”

“你听过有哪个主人把契约文书还给奴隶的吗？”玛丽娅萝说道，“主人还给我们住的地方，给我们吃的，之前你不愿意，主人也不勉强你，这样都还不好吗？”

伊丽姻萝无力反驳，却依旧坚持寻找理由：“可他想一次要我们两个服侍他啊！”

玛丽娅萝认真点头：“只有一个的话，会承受不住的，芙琳可是生出雏翼的精灵啊，她都不行，我们只能两个一起了，主人这也是为我们好。”

伊丽姻萝抢过契约文书，一把撕掉：“现在呢？”

玛丽娅萝看着散碎飘落的纸片，有过一丝茫然：“没了契约文书，主人随时可以把我们抛弃掉的。”

“你就那么想当奴隶吗？”伊丽姻萝问道。

“我们没有家了啊。”玛丽娅萝低声说道，“部落没了，家也没了，如果没有主人，只靠我们，又能去哪里呢？去哪里又能活得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