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下午,秦壁都没有醒过来。
一整天,张广都守在时来楼,坐立不安。
昨日深夜,刺史将军的传令兵带来军令,要求永安大营保证六皇子殿下的安全。还没等张广做好安排,时来楼的伙计便传来了消息六皇子秦壁,遭人行刺,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张广得到消息,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身边副将急忙扶稳了他,又匆匆命人戒严整个永安城,一只飞蛾都不允许放出去。
其实秦壁肩膀上的伤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迟迟没有醒来的原因,竟是被迷药迷晕了。
和秦壁一样被迷晕的,还有那个跟他一同来永安的芍药姑娘。
伙计发现他们时,只见到两人抱在一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们分开,送回各自的房间。
秦柱接到消息,立刻从新永安城赶了回来。此时,正一言不发地坐在秦壁的房中,铁青着脸,好似能把房中的一切都冻住。
“芍药姑娘也没有醒过来么”秦柱沉声问道。
“是的,秦护卫。下面的人在芍药姑娘房中的香炉里,发现了迷药。如今,正在派人审讯这时来楼里的掌柜和伙计。”张广大汗淋漓,躬身答道。
“什么迷药,怎么这般厉害”秦柱皱了皱眉头。这时来楼的掌柜和伙计,都是石家的人,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西域来的迷药,平时很难买到。”张广有些焦虑。那群刺客没有捉到,迷药的来源,也豪无头绪。
秦柱叹了口气,道,“荀少将军那边传信来,说是阿古达木带人刺杀芍药姑娘。如今,咱们搜遍了永安城,也没找到人,想必,是早已逃了出去。
张校尉,解除城中戒严令吧。以免弄得人心惶惶的。”
说话间,隔壁间便传来了声响。
芍药姑娘,醒了。
秦柱闻讯,大步走了出去,转身进了花药的房间,重重地把门摔上,“谁都不许进来”
花药惊讶地,看着一脸寒气的秦柱,“你怎么了柱子”
秦柱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袭击你们的刺客,应该是阿古达木。荀安在肃州见到了他们,只是没来得及送来消息,你们就遇袭了。”
“哦,原来是他。”花药的眼睛轻轻眯起,心里暗自分析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他你早就知道些什么对不对”秦柱一急,一把拽住了花药的手腕。
“你轻一些,抓痛我了”花药想挣开秦柱的手,怎奈迷药的药性刚刚消去,还使不上什么力气。
秦柱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直直地看着花药的眼睛,道,“花少主,你要是知道什么,可不可以透些消息给我们。这些天,殿下发现有人盯着你,就一直在到处查探,生怕你出事。
你看,殿下还因为你受了伤,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花药一脸无奈,“为了我受伤”
“不是么客栈的伙计说,发现你们的时候,殿下死死地把你护在身后,肩上还被砍了一刀。”
花药无语地看了看天,“死死地把我护在身后要不是他,我早就跑掉了我是看他受伤,在后面扶着他,后来才被迷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