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禅的葬礼都安置妥当,风也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花药。
花药攥着勒勒遗落的那枚羊角挂坠,久久不语。
这枚挂坠,她并不陌生,因为它与荀安的颈上那枚,一模一样。
这,意味着什么
荀安,是羌部的人
那么,秦壁都知道些什么
花药的脑子十分混乱,她知道,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接下来的路,再也没有父亲的指引,只会越来越难。
想到父亲,花药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风禀报完当日所见,便无声地退出了花药的房间。
可是刚刚下楼,迎面便见到了面无表情的秦柱。
“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这当面打招呼,还算是第一次,我是秦柱。”
“风。”风轻轻颔首,表示自己认得秦柱。
“当日的情形,可否也让我们殿下知晓也好,一起出出主意。毕竟,我们算是盟友。”秦柱只是来传话的,主子不好意思亲自出面,只好由他来打探。
“不可。”风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秦柱的提议。
秦柱挑挑眉,“可是,有什么指向我们殿下的线索告诉你,我们殿下,是最不可能跟羌部走到一起的。”
风想了一下,答道,“不是。”
秦柱听了风简洁的回答,不禁有些怒火中烧,“你是不是只会说一个字,或者两个字”
风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秦柱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是”还是两个字。
平日里的秦柱,都是一脸憨笑的样子,此刻,却被风惹得怒容满面,“你这人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能说”
秦柱的声音越拔越高,吵到了房内准备歇息的花药。
花药听到了秦柱的声音,搓了把脸,打起了些精神,推开闺房的小窗,探出脑袋,哑声对秦柱叫道,“秦柱,你别为难风。
这是我们马帮的事,现在,情况有些复杂。
待我理清思绪,我自会找你们殿下说清楚。”
秦柱见花药亲自回应,施了一礼,道,“花帮主,我们殿下很担心您。
如若有什么需要,我们殿下,一定会出手相助的,您尽管开口。”
花药吸了下鼻子,“好,让我先休息休息。风也去休息吧。”
风听闻花药的命令,如获大赦,微微颔首,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花药的小院儿。
秦柱看了看二楼已经合上的窗子,又看了看风的背影,摸了摸鼻子,“那个风,是男是女”
秦壁听了秦柱的回话,叹了口气,“也好,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这些天,她也是一直勉强自己,咬牙撑着。我,也是怕她什么时候撑不住了,突然倒下去。
还是,先别逼着她想这些了,身体要紧。
可是秦柱,我们的人,还是要继续追查羌部的动向。阿古达木和乌力吉已经离开了市集,想是已经与勒勒会和了。
下一步,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