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舒小瑜知道秋婆婆他们种了不少的地瓜,田忠婶因为身子不舒服辞去了那每天几百文的活计,现在在家里没有收入,想来心里一定很难过,本着能帮衬一点是一点的想法,两家一家都收购了五十斤。
一百斤的地瓜最多能做出九十斤的粉丝,不过因为舒小瑜好多年没做了,所以之前浪费了一点点,但是忙活了几天后,做出了七十斤的粉丝,这已经算是很好了。
而做出来后第一个品尝的自然是舒家众人。
一开始舒小瑜说做粉丝的时候,舒大宇他们还很不理解,觉得有薯粉有土豆粉就够了,为什么又要做点粉丝,在她们看来只是粗细不同,材料有些偏差罢了,但是没先到将那细如蚕丝,却又晶莹剔透的粉丝放一点点在生蚝上面,就能够变得那般美味,甚至他们一连两天晚饭都改成了花甲粉丝,不过这都是后话。
因为第二天村长天一亮就揣着银子去了衙门,衙门的办事效率也快,下午的时候便来了两个捕快,说是来给他们买下的山头圈范围的。
那两个捕快,其中就有路远,也不是巧合,而是路远听到村长说买下山头和五亩地的是舒家,路远他们来过村子里自然知道在绿山村就只有一户姓舒的人家,出于对舒家的好感,路远便毛遂自荐了。
舒小瑜和舒小佳准备了一桌的好饭菜,其中不乏有蒜蓉生蚝,直把几人吃得竖起大拇指。
送走了捕快,没有理会村子里的人有多震惊,还有一旁来看热闹的人是什么想法,舒小瑜他们则满是兴奋的看着自那地契,他们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山坡了。
和村长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舒小瑜几人这才回了家。
而后的几天,等到地瓜部做成粉丝,舒小瑜这才又和舒大宇一同去了镇上。
第一楼的生意越来越火,左掌柜一见到舒小瑜他们来了,都不用伙计接待,直接便走上前来:“你们莫不是又有什么新菜式了?”
“这是自然。”
舒小瑜提供了粉丝包菜、粉丝生蚝两道菜谱,这才离开。
然而他们还没进村子,就见到一旁驶过一匹马,舒大宇在外边驾车,一眼就看到驾马之人是镇上的捕快,不由礼貌的喊了一声:“捕快大哥,你们这是要到绿山村?”
捕快听到声音稍稍停下,正巧那人是前几天和路远一同来村子里丈量范围,且在舒家吃了晚饭的捕快,认出了舒大宇后,不由放慢了马速,点了点头:“我是来找秋家通知消息的,我记得你们和秋家是邻居吧?”
“对,可是镇上出了什么事?”
捕快想着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更何况镇上不少人都知道,故而也没隐瞒:“伍家糕点铺子当家人的妻子秋露死了,县令让我来通知他们去领秋露尸首。”
“嘶!秋露婶死了?”舒大宇惊呼出声,就是舒小瑜也忍不住掀开帘子问道,“难道是之前被打了三十大板,没有及时得到治疗的原因?”
照舒小瑜的想法,秋露那么红口白牙的将伍文和伍文的娘给拖下水,导致伍文被打了几十大板,而后又罚了好几十两银子,对本来就没有什么钱的伍家来说,可就是雪上加霜。
而伍文那个娘一看就是个眼里心里偏疼儿子的人,秋露被带回去,他们能给秋露上好药几乎不太可能。
但是舒小瑜后来从秋婆婆那里得知,秋露再怎么样也是和伍文共患难过的人,而且伍家糕点铺子里的那些糕点都是出自秋露之手,即便后来伍家有钱了,那些糕点的方子还是在秋露手中,那个做糕点的人的卖身契,更是只在秋露那里。
之前秋婆婆他们是太担心秋露,所以忘了这件事,后来想起来,才放心的让秋露跟着伍文他们回去的。
罚了那么几十两银子,伍家即便有钱也不可能有多少了,伍文的小妾肚子里还有孩子,伍文又是个怕吃苦的,所以想要那优渥的生活,势必还要靠秋露,所以即便伍文和他娘心里恨极,也不可能会怎么虐待秋露。
说不定伍家人比他们更希望秋露能够快些好起来,这样就可以继续给他们赚银子了。
所以对于这个结果,他们是怎么都想不到,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伤口感染化脓。
然而那位捕快却摇了摇头否决她的这个猜测:“不是这个原因,秋露是被伍文的老娘杀的。”
“什么?”舒小瑜和舒大宇对视一眼,还想继续问,但是见前面就是村子,便道,“捕快大人,我们和你一起去,我怕秋爷爷他们知道这个消息支撑不住。”
即便当时秋爷爷和秋婆婆对秋露掳走舒小阳多么的伤心失望,但是怎么说血缘关系都是在的,他们辛辛苦苦将秋露养大,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三人一同到了秋家,不同于之前赚到银子的喜悦,舒小瑜和舒大宇面上满是担忧,却还是当先进了秋家。
秋婆婆正在院子里给舒小安纳鞋底,说是舒小安去了私塾,每天回来走那么多的路,鞋子很容易磨损,所以就想着多做几双。
见到舒小瑜他们,忙放下手中的鞋垫:“小瑜啊,你们来了,快捕快大人,你这是来找我的?”
捕快点了点头,见秋爷爷也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觉得还是要先给二人提个醒:“我来这是要说一件事关你们女儿的事情。”
“别和我说她的事情,自从她做出那种事情,我就再也没有她那个女儿了。”
秋爷爷只以为是秋露又闯祸犯事了,说不定就是和那个小妾的事情,所以秋爷爷听都不想听就打断了。
舒小瑜他们可是知道真相的,忙劝慰道:“秋爷爷,你先别生气,先坐下来听听捕快大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