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丁县令开口,一旁的赵梅便气愤的反驳:“胡说,如果当时你们也在院子里的话,那为什么我只撞见了陈春兰,那么你们又是从哪儿离开的?为什么我没看到你们?我当时可是就在屋外不远处,屋子周围有谁一目了然。”
之前舒小瑜他们跟着一起去找舒小阳的时候就见过秋露的屋子,那屋子并不像大户人家的院落那般很大很多房间,伍家只不过赚了点小钱,不可能买得起那种二三进的院子。
而秋露的房子是单独的一间,不远处还有几间,但是隔得却不远,站在几十米外都能将其中一两个屋子周围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根本没有藏人的可能性。
伍家几人听到这话不由愣了愣,他们刚才的注意力都在舒小瑜说的疑点身上,就怕舒小瑜看出什么,所以自动忽视了。
却没想到赵梅会有此一问。
“我,我是当时害怕的走了,但是等到后来还是有些担心,怕她真的没气,想要确认一下,所以我我又回去了,而你撞见我就是在我第二次回去。”
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是若陈春兰一口咬定的话,他们也的确找不到切入点。
但舒小瑜却是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的证词,你说你是在讽刺秋露婶的时候发生口角,所以一时间气急控制不住自己就把她给掐死了,是这样吗?”
陈春兰快速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确认和之前的说词一样,且之前的疑问也都圆的差不多了,这才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的。”
“好,既然你确定,那劳烦县令大人可以让仵作或者那位捕快大人上前仔细看看那个掐痕和陈春兰的手有什么区别。”
“宋励,你上前看看有何不同。”
被点到名的捕快出列,蹲在秋露尸体身旁凑近了观察,可是越观察眉头就皱得越深,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我什么也没发现”
伍家几人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到舒小瑜的声音响了起来:“劳烦你伸出双手,五指摊开。”
陈春兰即便心里不情愿,但碍着周围那么多的县令和捕快,也只能顺从的伸出手。
那个叫宋励的捕快本来还皱着的没有,在看到陈春兰伸出的手顿时面色一喜:“我知道了,大人,我知道哪里不同了,死者脖子上的手印清晰明了,只有指印别无他物,但是陈秋兰的食指却戴着一个玉扳指,显然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听到这话,丁县令顿时也坐不住了,与一旁记录的师爷一同绕过案台,走到秋露身旁查看。
之前他们一眼就判断出了秋露的死因,所以自然没有必要让仵作查验。
但是现在显然其中另有隐情,这回丁县令想都没想就让捕快去通知仵作上来。
趁着这个空档,丁县令再次坐回案台,目光巡视着伍家三人,面容比之方才又肃穆不少:“你们竟然意图蒙骗本官,还不快老实交代,事实真相究竟如何?”
几人都感到浓浓的怒火,但陈春兰却坚定不改口:“县令明鉴,我那儿媳妇就是我失手掐死的,至于上边没有我的扳指印,则是民妇之前没有戴上扳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