蠡湖侯示意侍女继续说下去,
在蠡湖侯审视的视线的逼迫下,侍女内心紧张极了,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磕磕绊绊,他说道:“侯,侯爷,夫人,小少爷他额头摔破,情况现在很严峻,急,急需要府医救治。”
蠡湖侯听后,大声训斥道:“大胆丫鬟,府医他正在为逸少爷治疗手上的伤,哪能耽误半分。”
“逸儿他受伤了?”公孙付氏站起身,抓住蠡湖侯的手臂急切问道。
“的确,他不小心摔破了手。”说完他面带嫌弃地甩开公孙付氏的手。
公孙付氏退后一步,说道:“可这样看那孩子更急要医治啊!”
“他不会死的,只是会受些痛苦。”蠡湖侯冷漠地说道。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警告道:“你不要再管他的事,你只要安分管理好内宅即可。”
公孙付氏与蠡湖侯对视,急切地语调稍微提高了音量,说道:“我们不是答应子论了吗?”
蠡湖侯无所谓地说道:“我们只保证他不死,其他我可没保证。”
他继续说道:“而且,这不是我这般对他,而是你。”
公孙付氏眼中带着哀伤,不可置信地退后,说道:“你是说,让我来承担你的……”
蠡湖侯打断道:“不要把你说得如此高尚,你比我更可恶。”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虚弱地扶着桌子,双目无神的公孙付氏。
在墨儿的院子里,朱嬷嬷的一只手手紧紧地握住墨儿的小手,在心里哀求着:“阎王,求您别带走这小孩,等会府医就来了,你放过这孩子吧。”
“他还小,他的人生还很长,我愿意用今后十年的生命来换这个孩子的命,求您别这么着急带走这孩子。”
朱嬷嬷颤抖着探了探墨儿的气息,发现他的气息微弱得快几乎没有了,她感觉心脏被人狠狠地捏住一般,一向不会掉泪的她,竟然哭了。
她拍了拍墨儿苍白的小脸,大声哭喊:“小兔崽子,别死啊,给老娘挺住。”
“知道吗?啊~说话啊?”
“你听到了吗?快给老娘醒醒啊!”
“好了,别喊了,快让开,让老夫瞧瞧。”竹老在朱嬷嬷身后说道。
朱嬷嬷愣了一下,看到是竹老,莫名的信任让她迅速地擦干脸颊上的眼泪,起身退后给竹老让位。
竹老走到床边,看到脸色苍白如纸般的墨儿,心疼不已,忍不住在心中痛骂蠡湖侯那疯子。
他来到墨儿床边,马不停蹄为墨儿施针为他止血和稳住气脉。
朱嬷嬷仍是一脸紧张,并且内心焦急地祈祷:“老天保佑,保佑这个孩子度过这难关吧!”
半个时辰过后,竹老才结束施针,朱嬷嬷见状赶紧上前探墨儿的气息。
发现墨儿的气息稳定下来后,朱嬷嬷舒才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竹老走到门外,一个黑衣人闪现,把一副药交给竹老后“咻”的一声又离开了。
竹老看着来去匆匆的黑影,摸着胡子笑得阴险地说道:“立司,这次做得不错,要不是有你在,墨儿可能就没命了,但是你也得尊重一下我这个老人,直接把我从房里拉出来,都不带提醒一声的,这个我得要跟子论说一下。”
立司没有回应他,直接消失在原地。
竹老看着眼前空无一人,摇头说道:“年轻人就是急躁,我话都没有说完就走了。”
说完,竹老背着手转身进屋,将这一副药交给朱嬷嬷。
他看了一眼墨儿渐渐有血色的小脸后,笑着对朱嬷嬷说道:“你好生照顾墨儿,假若墨儿明天早晨若没反应,便过来寻我。”
朱嬷嬷郑重地点头,保证道:“我知道了。”
“老夫乏了,就先走了。”
朱嬷嬷向竹老感激地鞠了个躬,含泪承诺道:“竹老,幸亏有您在,要不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这小,孩子的。”朱嬷嬷差点脱口喊出“小兔崽子”,幸好刹住了,要不这阴险的老头不把她刮了!
竹老摆了摆手,看了一眼恢复血色的墨儿,说道:“这是我应该的,老夫看得出你对这孩子是好的,老夫也不再多说了。”说完就提着药箱离开了。
朱嬷嬷目送着竹老离开后,在墨儿床边坐下,双手紧紧握着他的小手哽咽地说道:
“幸好,幸好你这小子命大!”
“别再跟朱嬷嬷闹了,快点醒来吧,要不那个管家又得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