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施主,何苦为难这位女居士……”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胡子花白的住持手持佛珠缓缓走了出来。
何隐梦感激得快哭了。
她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又早早地离开了她,受人欺辱的时候,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住持师傅是第一个。
男人没说话,淡漠地垂着眼眸。
“小寺的这位女居士,来历如何,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您不是都已然了然于胸了吗?”住持挡在何隐梦身前。“又何苦为难她呢?”
男人用手指拢了拢头发,没说话。
他的确早就已经派人调查过了。不仅她的身世背景,人脉关系,就连当天方圆几里的监控他都看过了。
唯独,不知道她与他弟弟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弟弟从来没有表现的这么反常过。
“那我弟弟的事,怎么算?”他不能这么简单的放过她,放过任何伤害他弟弟的人。
住持顿了一会儿,又缓缓说,“施主,饮仇如饮毒,不仅会伤害他人,也会伤害你自己。”
沉默。
他再次地沉默。
他是一个聪明人,迅速的就理解了,想通了,透彻了。
他弟弟的事是他弟弟的事,他的事是他的事。他不应该仗着正义施恶。他刚刚实属是太欺负人了。对未知的那一部分的无端猜测让他过于焦虑,的确有些太激进太过分了。
他刚想是不是要道个歉,就被打断了。
“那个,”何隐梦忍不住,“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会负责的。”
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