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仓?”大顺没想到老虎山寨会派人前来接洽,更没想到胡仓会落入老虎山寨之手,并作为见面礼相赠。
“我家大王说了,这个人既然是从你们手上逃跑的,自然该交给你们处理,而且我们大王佩服你们首领的胆识,愿意与你们首领结为兄弟。”
大顺恍惚地点头,一直以来,老虎山寨凶名在外,其名可止小儿夜啼,是除官府以外的头号大敌,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示好……
“大王还让我转告你们首领,这个人出卖你们首领,挑唆大王与你们首领为敌,可谓险恶至极,是故不敢隐瞒。”
“什么?”大顺摇头不止,“应当不至于吧!”
“呵呵,当时的情形,待我细细与你分说……”
大顺目送老虎山寨的人离开,瞪了一眼胡仓,喝道:“带走!”
一行人钻入密林,沿小路上山,在确定无人尾随之后,才敢直奔山顶。
村民尽数迁入伏丘山顶,或独占一间,或挤于一处,在山顶安置下来。
除老弱病残外,一律加入修葺的行列。
一时之间,山顶热火朝天。
为应对官府进剿或老虎山寨袭扰,伍十二下令拆毁篱笆,向外推进,边界多及悬崖,部分平坦之处,竖起寨墙,只留一扇大门进出。
伏丘山顶,成为名副其实的山寨,村民已经接受落草为寇的现实。不少人热切期望伍十二赌输之后支付千金。
村长胡富春感慨:“杀人放火金腰带!”
“你不要命了!”
胡富春听到夫人的怒骂,一展眉眼,苦笑道:“如今我们困守草庐,难道境地还能更加败坏吗?”
“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你的一班犬子想想,他们可都在伍十二手下忙活!”
“罢罢罢,身不由己,满腹牢骚亦无用!”
胡富春无法忍受草屋的狭窄憋闷,负手外出,观察山寨气象,竟一派生机勃勃,不由暗暗咋舌。
行至寨门,守门护卫伸手阻拦。
“赌期未至,不得外出!”
胡富春哑然失笑,转身欲走。
却见大顺押着胡仓大步而来。
胡富春知晓土匪行径,但凡逃而未果之人,下场必然惨烈,既然让他遇见,岂能坐视不理?
“大顺!”
大顺一脸意外:“村长?”
“难为你还当我是村长。”胡富春满目怅然。
“村长便是村长。”大顺恭谨道。
“不错,不错!”胡富春赞道,在心中一叹:“可惜一时糊涂,为虎作伥!”
大顺觑见胡富春沉吟不定,一时好奇,问道:“村长可有事?”
“哎……”
望着胡富春欲言又止的模样,大顺忙说:“村长但说无妨。”
“咱们借一步说话。”
大顺跟着胡富春走到角落。
胡富春说:“大顺啊,我们同在一个村,该互相协助吧?”
“自然。”
“胡仓也是同村,私自逃跑确实应该严厉惩处,以儆效尤。但我希望你能够放他离开,以免同室操戈!”
大顺拉下脸来:“村长,此等忘恩负义之徒,你何必为他求情?”
胡富春疑惑道:“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