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亲生的,你们警察不是最会查吗,再说不是亲生的我能给她养那么大,要真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我有病啊自找麻烦。”李惠兰不再端庄的抱怨着。
“你刚才说她恨你,为什么?”翟峰敏锐的察觉到问题所在。
李惠兰稍稍平静下来,从沙发的缝隙里抠出一包烟,点燃一根喂到嘴边,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
“谁知道,她小时候是我妈带着的,我妈恨我所以她也恨我呗”说话间李惠兰眼神闪烁的看向空中。
“那你妈妈为什么恨你?”翟队继续追问着。
李惠兰静默一会儿后,拿着烟的手明显开始颤抖。
“这关你们什么事啊,我觉得你们现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查查她那个畜生亲爹啊,从她出生他们都没见过面,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李惠兰再次情绪激动起来,眼眶也开始泛红。
“他妈的,这烟真熏眼睛,真是白眼狼。”
虽然嘴上骂着,但她还是一口接一口猛烈的吸着,很快整个客厅都开始云雾缭绕。
门口装门的师傅,电钻的声音嗡嗡作响,这个时候说什么对方都是听不见的,三人都选择沉默的等待着。
李惠兰抽完手里的烟后,起身走进一个房间里片刻后,出来时一手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一手拿着厚厚的一摞报纸。
翟峰快速的翻看被仍在茶几上的报纸,这些报纸上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关于耿氏集团和著名企业家陈景明的。
当翟峰还在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时,李惠兰先开口说明道:“对,著名耿氏集团的乘龙快婿,陈景明就是李悲歌的父亲。这些报纸都是她背着我收集的,我都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一袋钱就是上个月,也就是6月29日晚上她带回来的,他说是去见了她父亲,她父亲给她的。我当时喝了点酒,很生气骂了她几句,她就摔门跑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李惠兰搓搓鼻子,有些哽咽的讲述着。
“我平时经常不在家,那两天我刚好在家,发现她居然两天不着家,觉得她不学好。
后来她居然说是去见她爸了,还拿着这袋钱。我更生气了,这么多年不管多难我都没想过去找那个死男人。我又没短她钱,她为什么要拿这脏钱羞辱我。”说着说着李惠兰双腿蜷缩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杨英俊有些手足无措的,把纸巾盒推到她面前的位置。
“你当时在情绪很激动的情况下,有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听到翟峰问出这种尖锐的问题,杨英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或者说了什么过重的话?。”翟峰也突然拐过弯来,想表达的委婉一些。
李惠兰没有理会他们,还是自顾自的抽泣着。
“我们能在您家里查看一下吗,让专业的同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翟峰也有些局促的搓着手指恳求道。
“你们随便吧,我很累需要休息了,不要打扰到我。”李惠兰有些虚弱的向自己房间走去,进门前还特意提高嗓门喊道:“走时帮忙把门关上。”
这话像是对装门的师傅说的,也像是对翟峰和杨英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