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一个神经病闯进来东看看，西看看一下就自己离开了，也没丢什么东西。我自己以后开门的时候注意一下就好，不用麻烦你们。”

“你在附近有得罪什么邻居，或者李悲歌有得罪什么邻居吗？”

“我从来不愿意跟他们来往，算是一种得罪吗？”

“你前夫呢，跟你和你女儿还有联系吗?”

“他早就另结婚有自己的孩子了，家庭美满，他人很好的，不会是他。”

“那当初为什么离婚，是介意李悲歌不是亲生的？”

“不是的，他人很好，对孩子也很好，只是我心里容不下他。”

“那你心里装着谁？陈景明？”

“警官，你的问话该结束了。”李惠兰像是被催眠的人突然被唤醒了般，不再配合询问。

翟峰和杨英俊只能灰溜溜的收拾东西离开。

“什么时候可以领尸体，请马上通知我，我希望在我死之前把她先按顿好。”李惠兰把两人送到门口，犹豫再三后说道。

翟峰看着李惠兰毫无波澜，随时准备赴死的眼神问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这辈子已经过成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李惠兰自言自语的关上了家门。

按照李惠兰之前所说，翟峰两人联系到了南浔职业技术学校

。

由于正值暑假期间，在校长的安排下，总算见到了李悲歌所在班级的教导主任。

“对李悲歌这个学生，您有印象吗？”翟峰询问道

腼腆的方主任，推推眼镜框笑着说道：“当然有印象，这孩子的高考成绩还是不错的，上个二本不成问题，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选择来我们学校。

后来我还特意问她。她说好学校都不在本市，她如果走远了，妈妈就剩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要留下来陪着妈妈。

你说，这样一个孩子，能让人不印象深刻吗”

“她性格怎么样，在学校有得罪什么人吗？”杨英俊询问道。

“你完全不必有这个担心，这孩子特别懂事，开朗，人缘好的很。随时在学校里碰到她，都是笑盈盈的。不仅同学，老师们也都很喜欢她。”方主任很官方的回答着。

“学校里有比较了解她的人吗？”翟峰问道。

方主任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那还真没留意，毕竟刚到这边一年。你可以去她的高中问问，她高中的班主任因为她来我们学校还来找过她，看起来好像还挺生气的。

应该是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看的，要不也不能跑这么一趟，您这个问题问她应该更合适。”

翟峰眼看已经问不出什么了，便匆匆道了别。

离开时，两人特意在空旷的校园里转了转。按照方主任的描述，这里也曾算是李悲歌的乐园。

花坛里的花朵依然娇艳的盛开着，运动场边的几颗古老榕树依然郁郁葱葱。几只在树荫下伸着懒腰的流浪猫，它们一定还毫不知情的，期待着新学期的开始和她的准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