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说来听听?”翟峰顺着她的意思回答道。
“李惠兰她闺女的事情最近报纸上都传疯了,还有几个人不知道的,你们来找我肯定是打听李惠兰的,你们不会怀疑她是凶手吧?”莱姐突然转动老板椅,眨巴着黝黑的假睫毛看向翟峰。
“我们只是例行调查,没抓到凶手之前人人都有嫌疑。”翟峰很官方的介绍着。
“切,假正经。”莱姐很不削的调凯一句后继续说道:“不过惠兰她二十几岁就在帮我做事了,高学历,又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些年她也很努力,一路陪我走到现在。”
“他有跟什么顾客纠缠不清的吗?”
“什么叫纠缠不清?警官,你以为她是那种涉黄小姐吗?”莱姐突然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是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在工作中得罪什么人,会有可能伤害她的女儿。”杨英俊立马解释道。
莱姐这才稍微消气,接着说道:“她是我们会所的客户经理,拉拢顾客很有一套的,喝酒也爽快,做事又懂分寸,顾客都很喜欢她的。”
“但是她前两个月好像因为酗酒滋事,上过一次局里。”翟峰继续说道。
“那个事情啊,就是一些新来的小姑娘嫉妒,喝点小酒就说她老了什么的话,该收拾,这事儿真不该怪惠兰。”
“你觉得她跟她女儿的关系怎么样?”
“我跟她倒是几乎天天见面,她女儿我是一直没见过,听她喝醉了提到过几次,她好像因为一些事情对父母很愧疚,女儿呢又是她母亲带大的,所以总觉得孩子也恨她。
我觉得她纯粹就是自己的心魔作祟,反正她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那孩子相处,挺痛苦的。”
“那她经常不回家吗?”
“是的,她好像很刻意躲着她女儿似的,一个月有半个月都住在会所里。她说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女儿情绪就很容易激动,我还推荐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呢,不过好像用处不大。”
“六月29号和6月30号她是在上班的吗。”
“六月啊,她身体就已经经常不舒服,基本没来上班了。但是六月30号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中午三点左右她就来会所找我,要喝酒,我们那天从30号下午开始喝到第二天早上,她又哭又笑的跟疯子一样。
早知道她妈的是得了癌症我怎么也不会陪她那么疯。”莱姐突然用力把头向后仰着,看向天花板。
“她的那个邻居戚女士也在这边上班是吗?”
“你说那个戚阿姨啊,我真的提到她就来气,天天在我这里下班都要顺点东西回去,客人的果盘啊,垃圾袋啊,卫生纸啊,客人剩下的酒啊,上班干活起码有一半的时间都是躲在卫生间里睡觉。
看在惠兰的面子上,我养这么一个阿姨也不是不行。关键她还总是对我们这里上班的女孩子指指点点的,今天说这个,明天说那个,搞的那些女孩子天天来我这里告状,真的是有够烦的。”
“她上班一般几点,下班几点?”
“打扫卫生的阿姨,一般都是八点左右来,把所有包厢收拾完就可以下班了。一般应该是早上五六点才能结束吧。”
一阵吐槽后,莱姐又立马恢复到那种伤感的情绪,仰面看着天花板。
“她最近在医院,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她。”翟峰有意安慰道。
“我哪有什么脸去嘛,她的身体能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也有很大的责任。”莱姐的眼角还是失去控制的流下黑黑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