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猪挣扎太过,毕竟有几百斤重。给它用了泡一晚上麻沸散的草料,侧放在案板上面。谁也没注意,才刚放上去一会,那猪的脚就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柴火煮起来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父亲在磨杀猪刀,闲得无聊的小淇水就在案板不远处拔长得正好的狗尾巴草。草根尾端放在嘴里嚼嚼能尝到一丝甜味,是属于不可多得的零嘴。
正拔的起劲呢,突然察觉身后好像有些不对劲,猛的回头看,妈呀,猪一个鲤鱼打挺从案板上翻了下来,麻劲还没过,猪时不时晃着脑袋,噗嗤噗嗤喘着粗气。
“爹!”
他们家没啥正经大门,全是用木头泥巴砌起来的,这么大头猪想跑轻而易举。
“去取我的箭来。”
淇水爹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坏了,早知道不买柳老头的“半包水”,果然便宜没好货。只能趁着这豪猪还没彻底清醒解决它,这野外抓的畜生,就算养了几个月还是带着野性,能伤人。
村子靠山吃山,多以打猎为生。
看着那两颗长长的獠牙,淇水顿时脚底抹油去里屋把墙橱上挂着的弓取下来。
满满一包麻沸散的药力想要药倒一只豪猪还是轻而易举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何对它不起什么作用。
淇水爹山羌在村子里出了名的力气大,不久前抓到这只猪就是靠的一身蛮力。
现在豪猪背对着他,弯卷卷的尾巴帅来甩去,他悄咪咪走进,猛的用一只手一把抓住猪尾巴,另一只手提起后蹄狠狠地把它侧翻在地。
不想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豪猪,冷不丁的吃痛倒是让它清醒了过来,在地上打个滚就立马站了起来,举着两颗尖獠牙就冲山羌撞来。
速度之快,就算堪堪躲过腰间也被划拉了一个大口子。
豪猪一旦被激怒不解决掉对手是不会罢休的,当即调整好角度,后蹄铆劲蓄力又要冲来。
山羌一把扯下被划拉开来的布条,在豪猪冲过来的时候从它的下盘滑了出去,没撞到人,但是獠牙撞到鸡舍的柱子上卡住了。
好机会,趁着这个时机拉弓搭箭一气呵成。
“咻”
羽翼划破空中发出声响。
角度不好,这一箭并未伤到要害,那畜生皮糙肉厚的,箭矢才没进去三分之一不到。
感受到危机,豪猪爆发强大的力气,直接摇头晃脑把鸡舍给撞散架了,顿时一片狼藉。
搭弓又是一箭射出,射在它的屁股上。
“嗷嗷”
剧烈疼痛让它止不住叫唤,身上的棘刺不长,但是也全都竖了起来。它调转身子来恶狠狠盯着淇水他们,作势又要冲过来的样子,但是看见山羌又举起了弓箭立马就泄气了,脚步虚浮但是一点没停的就往外跑去。
山羌的箭瞄在猪腿上却终究还是没有放出,祭祀需要用到,要是被上界知道,这可是大不敬啊。
“这可怎么办啊。”
淇水娘桑桑十分担忧的说到,锅里的水这时终于滚了。
“这畜生受伤了肯定跑不远,淇水你去把你山羽叔叫来。”
到嘴的鸭子不能飞了,去柴房把绳索背在身上又把箭筒背上按照地上点血迹往竹林跑去。
林子里面静悄悄的,血迹就在林中深处消失不见,刚好是个岔路口。
即使的寒冬腊月,竹叶还是深绿色的,再加上时长有大风,落英缤纷,盖在地上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连带着血迹脚印也查询不到,只看着右边路径比较凌乱。
待淇水叫上山羽赶来也是遇上了二选一的境地。
“这两条路虽是分开,但是最终还是会汇合在一起,我们兵分两路。”
山羽凭借自己的经验也选了右边,只留淇水一个人往左去。
又是一阵邪风,吹散了地上的落叶,露出埋藏起来的脚印和血迹,正好是左边。
左边路的途中会经过一个由瀑布流滴而成的小水池,想着有爹和山羽叔在,豪猪肯定是手到擒来,自己只有不去添乱就行了。
现在就算入了深冬,小水池上结的冰也才薄薄一层,稍一用力就破,过年嘛想添个好彩头,钓个鱼来吃吃。
拿石头在面砸了个比碗大一倍的坑,鱼竿是刚刚在竹林里削的一根小竹子,池岸多潮湿,找一处水草肥美的地方挖点饵,捣碎再用稀泥搅拌,每次钓都只包裹杆尖一部分。
淇水采用的事悬坠法来钓鱼,其核心是指在水中钓组的坠子不触底,处于悬浮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垂钓处于平衡状态,因而这整个钓是比较灵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