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女儿还想阻拦,向来女儿奴的文安候却是按了下女儿的肩膀“卿安,为父是你的父亲啊!”
“郡主五岁那年,不小心弄脏夫人屋里的一张画,夫人就拿着藤条打了郡主掌心,当时郡主年幼皮肤嫩,掌心被打的血肉模糊,在宫里养了许多日才见好!”
“郡主七岁那年,不知说错了哪句话惹得夫人不悦,竟生生让郡主站在院外淋了一日的雨!”
“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多少次,打手心、挨饿、罚站、甚至是罚跪在静园的鹅暖石地面,每一次郡主都让奴婢们瞒着您,可这一次,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望舒说着,兀自啜泣。
浮光在一旁神色也是不忍,望舒没有撒谎,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似乎都记不清了。甚至很多事情,她们都不知晓郡主是哪里做错了,就会被无缘无故的惩罚。
文安候深吸几口气,强忍怒火,看着眼前的女儿,开口的声音带着哑“卿安,这些年,你母亲都是这样对你的吗?”
祝卿安苦笑一声,脸上的红肿在此时显得越发刺眼。
“女儿明白的,母亲她不是有意的!”祝卿安安抚着父亲。
看女儿受了那么多委屈,事到如今还念着母亲,文安候不禁在心里询问自己,这些年他隐瞒着,粉饰太平真的对吗。
“是为父的错,为父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为父再也不会了!”文安候嘴唇发抖,似乎发誓一般。
祝卿安故作不解的看着父亲。
“卿安,从今以后,莫要再去给你母亲请安了,她那颗心我捂了这么多年都捂不热,倒是连累了你!只是,若为父和你母亲生了嫌隙,你可会怨为父?”文安候试探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