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书生剑气,浩如烟海。初始只感觉看一切都新鲜,可再见窗外犬吠人鸣,也不过如此。
为什么人世难逢开口笑?因为自古忧国忧民之士,哪一个不是千古伤心之人?!
就算是他那种天翻地覆的英雄豪杰,不免也有君亦老之时。待到山花开尽,再怎么样有翻江倒海的本事,也只能化作一句“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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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换新颜,来者续新篇。红颜亦未老,白首不相离。”
一句说罢,满堂不动,我独惊变。
“你!”
我吃惊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亦我,你亦你,从未变。”
她说是从未变,可这个死婊子,口气中终于祛除掉了谄媚妖娆,取而代之的是平和深邃。
更加危险的是,我从她的语气中读出了野心。
野心是个好东西,它让人能够心甘情愿的忍耐,卧薪尝胆的等待。许多枭雄怪才,为了心中的野心,甚至能够在泥巴地上打滚吃屎十数年,猪圈养鸡贩狗日复日。如此折磨砥砺,培养性情,不过就是为了一朝乘风而起,驾雾而上,扶摇直上九万里,一统江山数百年。
我还是低估了她。
若是一个看似文弱无欺的小姑娘,我可能还会小心留意,说是不是刻意伪装至此。可这贼人妙就妙在知敌之心思,揣度思维之巧妙。她利用我的高尚和清洁,滋长我的傲气和低视。荼毒自己声名,染的一身腥骚,使得君子不敢亲近。俗话说君子远庖厨,可若不知庖厨,怎可敌过庖厨?
唉!对于一个十九岁的血气方刚的小伙来说,只是抵御色心已经尤为不易,不成想社会如此险恶,倒也不是圣贤书上的那么克己复礼这般简单通达。
当年的我,也算是经历了一番证道。
达人通事,证道不孤。
“哼,一点朱唇万人尝,你倒是舍得下这番狠心。”
我强行装作镇定,冷笑了一点,实际上脑袋已经完全不能运转了。
“呵呵呵,小哥你到算一个坚忍的金刚,若不是看你没有剃度,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少林寺的和尚。如此心性,少年难得。可惜,可惜!”
婊子的高跟鞋妩媚的向我勾了勾,可我此时没有半点心思。
我的头不安的扭了扭,眼睛到处乱瞟,试图想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寻找到一丝破绽。
“呵,别想了。乖乖的。看你这个样子,还没开过荤吧?唉,姐姐不妨让你先好好的爽一爽,再送你上西天........不!干脆直接干!把你榨干,干到爽死!”
看着她一脸发自肺腑的淫笑,当年的那个十九岁的雏儿在潮湿的地下室里头由衷的打了一个寒战。
妈的,再怎么样也不能便宜她。就算是要死,男子汉烂命一条,不过交给上天,也要好生光荣,平和坚定。绝对不能够被采阳补阴,被一个大长腿妖精榨干而死。这样的话若是到了阴曹地府,阎王老爷问我死因,都不好意思被小鬼耻笑。
“我去你妈的!我会武功!一个打一百个不敢说,实事求是的讲,一个打十个没问题!”
我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手脚筋皆疲软,想起被熏了麻沸散,感到一阵不快。
妈的,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窝囊,至少给老子一个反击的机会啊。
“........草!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下药,无妨!老子有大哥撑着,天也塌不下来!若是天真的塌下来了,大哥顶着!要死也是他先死!”
“噗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有些恼怒,这女人多少有点不尊重我了。
“首先,下药熏香的想法是你的好大哥提出来的,我本来都没想这么周到。”
我点点头,表示这都是小事。
“其次,你看看你大哥,还能顶吗?还有身子骨顶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蓦然往旁边一望,直要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