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变得痛苦，变得扭曲，变得挣扎。

“要是我不同意……”

他看着唐壹，脸上写满了不甘与……不舍……

“是不是这些吃的你就要拿走？”

孙舞捂着脑门往后一倒，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合着我酝酿了半天，你在意的其实是这些唐壹薅来的羊毛？

“小杰……”

唐壹身为老师，在劝说人的方面确实更有一套。

“这些都是工作福利，你要是喜欢吃，我带你天天去拿，不要钱的。”

唐壹的嘴角不由得挂起了笑意。

朱小杰手中正拿着一包零食，上面写着“糯米滋”三个字。

那是他姐姐最爱吃的，甜兮兮，糯叽叽。

朱小杰却是一点也喜欢，他只觉得粘牙。

而且零食嘛，又贵又吃不饱，哪里会有一大盘拉条子攒劲？

“什么工作？

正式工还是临时工？

买保险不？

交公积金吗？”

朱小杰边说边撕开了包装，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许多，把糯米糍囫囵吞枣的一口塞进了嘴里，至于是个什么具体滋味，他已经不去多想了。

趁着对方还没反悔，先吃到肚子里再说。

“可怜的孩子。”

这句话从孙舞的嘴里说出来其实并不是很合适，朱小杰的年龄是要比她大上几岁的。

但是这几个月都没能好好吃饭，又被生活压弯了腰，朱小杰看起来明显要比孙舞瘦弱多了。

唐壹把面前的零食往前推了推，继续给他介绍工作的详情。

“游戏研究院，算是长安大学的下属单位。”

好男儿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为了姐姐，现在要他如何的卑躬屈膝都可以。

即使是曾经把他开除的长安学院，即使要回去面对那些冷言相对的教职工。

只要现在能给他钱，只要能帮助到姐姐，他什么都愿意做。

“小舞，我们那儿算是国家公务员吧？

工资你不用担心，肯定比你做代练的收入要高。

福利也好，泡面零食饮料管够。”

“唐老师……”

孙舞抬起头来撇了这两人一眼，好好的一份研究工作，为国为民，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跟着大街上送外卖的一个感觉。

朱小杰的面前已经堆满了拆开的零食袋子，吃东西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他灌下一口碳酸饮料，打着饱嗝，有些怯生生的开口问道：

“那个，我想问一下，我可以带着姐姐一起去吗？”

“小杰，你就跟他们去吧。”

咳咳咳～

卯二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裹在毛毯里的她说上几句就要咳喘一阵。

内心如兰的她自然是知道朱小杰现在的牵挂会是什么……

咳咳咳～

“不用在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