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杨有才家门口,院门没销,直接来到寝室。
因为案件现在还在勘察举证,为了保护凶案现场,这屋杨有才就没在住。本来出了这档子事,他也闲晦气一直暂住偏房。
寝室基本上还是杨有才惊慌而逃时的样子。带血的寝衣凌乱的摆在床上,茶壶倾倒,桌子上可见已经干透的茶渍印,地上是一些摔碎的茶杯,应该是太黑慌乱中被他碰到地上摔碎的,一支鼓墩也被他带倒滚到墙边。
冷青仔细的看着寝室里的一切,慢慢的在脑海里推断分析当时的情形。
屋里虽然凌乱不堪,但是却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可见行刺之人非比寻常。地上甚至都没有脚印这就让冷青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难道是会飞不成?”冷青心道。
用刀挑起寝衣看了看又放下,这应该是杨有才睡觉时盖着的寝衣,天黑凶手没有看清楚刺错了位置。匕首穿过寝衣刺进了胳膊,寝衣破口处被血迹所染。
“凶手既然是来杀人怎么会犯如此错误,就算是第一次杀人紧张慌乱刺错了地方,但却偏偏只是伤了胳膊,除了四肢刺进其他部位都会要了他半条命,可偏偏…这也未免有些太过巧合。
还有她为何不拿刀,如果用刀砍的话那把握岂不是更大,一刀下去不死也得重伤。”冷青心想。
越是细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凶手好像是故意露出破绽,但是却没留下任何痕迹,其心思缜密算无遗漏。这阴谋诡计难道是吴碧莲所为?自编自演的一幕苦肉计?
冷青也猜不透她是真的无辜,还是她为了脱罪进行的伪装,又或是另有人嫁祸与她,她只不过成了替罪羊而已。
从现有的迹象来看,这些都有可能,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凶杀案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这也让他一时没了头绪。
“你们两个带上这件寝衣,我们先回衙门。”冷青道。
“是班头!”二人回道。
三人回到衙门冷青独自一人来到大牢。
两个牢役正在就着花生小酌,看见冷青进来连忙招呼道:“冷班头。”
“正在当值怎可在此饮酒?”冷青道。
“回班头!马上就要轮值,我俩眼看就要散衙,故在此喝了两杯,不知冷班头来女牢作甚?”牢役问道。
牢役属于内班,而冷青是外班也就没在多事。
“我来询问案情!把吴碧莲的牢门打开!”冷青道。
“是!冷班头这边请。”两人虽嫌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心中有些埋怨。但嘴上却是极尽讨好,不仅因为他是班头,更是因为冷捕头。
把冷青领到牢门口,打开牢门说道:“冷班头我先下去了!有事吩咐!”说完关上牢门就离开了。
冷青看着躺在草铺上的吴碧莲,身上穿着肮脏不堪的囚服,披头散发,眼神空洞无神,俏丽的面容荡然无存,面如死灰。
眼睛死死的盯着牢门,仿佛这牢房不仅囚禁了她的身体更是囚禁了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