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就不禁道“有那么好吃吗?”
“好吃啊,甜,特别水。”冬稚又咬下一口,“院子里好凉快哦,就是蚊子有点多。”
“你在院子里?”
“对啊。”
陈就顿了一下,起身,“你等我一下。”
“嗯?”
他不说话,轻手轻脚地开门下楼,到楼梯拐角处的窗户前。
撩开窗帘,冬家的院子里,冬稚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当中,穿着夏天短衣短裤样式的睡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澄黄的雪梨,边吃边和他讲电话。
陈就说“你穿那么少,不被蚊子咬就怪了。”
冬稚不承认“哪有。”
“还说没有?”陈就道,“抬头。”
听见这句,院子里的人抬头张望,视线铺捉到这一处,瞧见他。
“你干嘛躲在那偷看。”冬稚拇指和中指捏着梨,咬了一口,而后想了想,食指竖起,朝他指过来。
陈就笑道“我来看你吃得香不香。”
“香啊。”她悠哉的声线传过来,陈就好似见她坐在院中朝这边笑,“你想吃吗?”
小门一开,冬稚轻手轻脚进来。陈就拎起她脱下的一双拖鞋,把门关好。
一转身,人就扑进了怀里。
陈就单手揽上腰身,低头质问“梨呢?”
“没了。”冬稚抬头,“进来之前吃完啦,最后一口,雪梨核在外面,我给你捡?”
他佯瞪一眼,嘘了声,带她往里去。
整个陈家都黑漆漆的,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
两人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冬稚跟在陈就身后,很安分,陈就一手拿拖鞋,一手牵着她,脚步轻轻地上楼。
在黑暗里潜行,速度极慢。
陈就带着冬稚刚到楼梯一半,胳膊忽然被拉了一下。他转头还没说话,冬稚扯着他,抱住他的脖子,仰头亲过来。
陈就愣了愣,被她拉得下了一阶台阶,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怕她站不稳往后倒。
舌关被撬开,主动变成双向的。
四下无人,陈就和冬稚躲在黑漆漆的楼梯上拥吻。
这里是陈家,萧静然防贼一样不让她进,更不喜欢她和陈就接触。
在楼上卧房里睡觉的萧静然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和陈就会在她房间楼下搂作一团。
陈就是什么人。他清正端方,规规矩矩,是品质兼优的好学生。
可是现在,这个一等一的好学生却紧紧将她抵在墙上,亲得热切,难舍难分。
黑暗中,这隐秘的一切刺激得令人有些晕眩。
对两个人而言都是。
“明天起不来怎么办?”
冬稚盘腿坐在陈就房间的地板上,玩着他的乐高积木。
陈就坐在床沿边,道“没事,我打电话叫你。”
她摆弄着积木,头也没抬,“你起得来吗?”
“起得来,我每天都定闹钟。”
她点点头,更加专注地玩着手里的东西。
原本是个拼好的房子,看图里的成品有些复杂,陈就应该拼了很久,她才进门坐了一会会儿被她拆了。
他什么都没说,由着她把那房子“捣碎”一半,还跟他说“我就拆一半啊,给你留一半。”显得她多好似的。
他也不气,就只是笑着说好。
刚刚在楼梯上闹了一会儿,怕被发现,陈就不得不喘着粗气摁住她,死死摁在怀里,她才消停。
这当下,陈就坐在床沿边不说话,静静看她玩乐高。
冬稚拼了没多久,越拼越没耐心,干脆撒手不干,“不玩了!”
一转头见他坐在那想笑,她起身扑上去,压着他一条腿坐,手往他腰身各处痒肉摸。
“别闹”
陈就偏头躲着,不仅没推开她,怕她坐不稳,伸手在她背后揽了揽。
陈就被她压倒在柔软的薄被上,她捧着他的脸,轻咬他的嘴。
胡乱啃了两下,缠在一块,又变成灼热的亲吻。
除了被套和衣物摩擦的悉索声,房间里静谧无比。
气息渐渐热而急促,冬稚正要起来,突然响起敲门声。
两人都是一惊。
萧静然在外敲门,“陈就?”
陈就抱着冬稚在薄被上翻了个身,冲门外道“睡了,干嘛?”
“你房间里灯还开着”
他佯装无事,“哦,等会关。”
萧静然又说了几句什么,许是知道陈就现在不会给她开门,没久待便走了。
外头静下来,低头一看,怀里的冬稚自己捂着自己的嘴,眯眼无声地笑。见他看过来,她拿开手,用唇形道“我、没、说、话”
陈就掐了掐她的脸,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