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道:“前辈,你知道吗?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赵钱孙愣了:“你这话古里古怪的,什么意思?”
慕容复自知失言,哈哈大笑道:“这是我老家的一句话,意思是骑马的时候不要喝酒……”
赵钱孙哦了一声,旋即笑道:“那不要紧,我骑的是驴。”
慕容复接着道:“我们老家还有一句话,我顺道也教给前辈吧,这句话叫做‘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骑驴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哈哈哈……”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表情,慕容复解释道:“这意思就是骑驴也不能喝酒,哈哈哈哈哈!”
二人一驴一马,很快就到了 谭公谭婆的住所,冲霄洞。
这冲霄洞虽然号称是个洞,听着极其寒酸,但是这次见了才知道,这其实是一处大宅院,原来这谭公还是个富家翁啊。
他奶奶的,怎么都是这世道,有房子才能娶上媳妇,没房子的只能骑个驴。
“小娟,小娟!师哥来看你啦!”
吱扭一声,门打开了,是个身材极为瘦小的小老头。
“赵钱孙,你怎么这般没脸没皮!刚把你撵走,这怎么又来了,好不要脸!”
老头定是谭公,听这语气,赵钱孙刚才已经来过了,被他撵走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丫头慢跑过来,道:“老爷,夫人让赵大爷进去。”
赵钱孙一听,乐不可支,仗着身形高大,拉着慕容复,推开谭公,边走边说道:“糟老头子,小娟都让我进去了,你还在这里碍手碍脚,滚开!”
慕容复被赵钱孙连拉带扯,跟着他进入内室,心道:这赵钱孙也太孟浪了,这是宋朝,客人只能在前厅,进后院已经很不礼貌了,更何况还要进女眷内室。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只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师兄,你何必这样夹缠不清,我那丈夫素来就是个心眼小的,他已经把你赶走了,你为什么又要回来!”
赵钱孙痴痴望着纱帘,垂泪道:“小娟,你伤的这样重,我怎么能不来看看你。我本来是要走了,可是半路上遇到这位公子,他说仰慕你已久,想来拜访你。我心道,这定是上天不让我就这么走掉,就带他来了……”
谭婆一听这话,才发现除了赵钱孙,室内还有另一个人,心下大为惊奇。
她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内力精深,竟然没发现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这位朋友,适才老身不知道你来了,招呼不周,还望恕罪……咳……咳咳咳咳……”
谭婆说着,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小子李延宗,大夏国人士,冒昧前来,叨扰了!”说着抱拳施了一礼。
谭公听到咳嗽声,快步走进纱帘后,埋怨道:“让你好好休息你不听,非要见这个人,真是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赵钱孙脸憋的通红,正要发作,却被慕容复按住。
“谭婆前辈,你这是受了什么伤了?听你吐纳呼吸,似乎是手太阴肺经真气不畅。”
谭公听到这话,道:“少侠好见识,我这老婆子练功走火入魔,真气郁结于手太阴肺经之内,不能回转丹田,伤了心肺。听说只有极北寒玉可以医治,但是遍寻不到,唉……都是老头子我无能啊!”
“不错!极北苦寒之地,有石名寒玉,可起沉疴,疗绝症,谭公前辈好见识,这等秘闻也知晓。”
慕容复夸赞道,他沉吟了片刻道:“不过,这极北寒玉所在,我已探明究竟,此番北上,正是为了寻访此物。”
赵钱孙听了这话,激动莫名,他撰住慕容复的手,追问道:“在哪里,在哪里?就算在天涯海角,我也要给小娟找到!”
慕容复反手握住赵钱孙的手掌,道:“北海北岸,汉朝时苏武牧羊之处,深海玄冰之下!”
赵钱孙痴痴凝望着纱帘之后的谭婆道:“小娟你等着,我这就和李小兄弟去北海寻访寒玉,定能取回来为你疗伤,你等着师哥……”
谭公气呼呼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要去也是我去,你不许去!”
赵钱孙怒喝道:“死侏儒,老东西!你去了谁照顾小娟,你要是愿意,我倒是可以代劳!”
谭公不说话了,谭婆接道:“那就劳烦师哥了,也感谢这位小兄弟,师妹夫妇永远感念恩德!”
“只是全身真气郁结于手太阴肺经,这辈子都不能用武功了。”谭婆叹气道。
“老婆子,不打紧,我只盼你能活命,有没有武功,一点都不重要。”谭公道。
“二位前辈,我到有一个法子,可以将郁结的真气导出体外,只不过数十年的功力可就尽丧了,但是还能重新修炼,不至于一生无法动武。”
谭公谭婆赵钱孙同时转头看向慕容复: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