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南烟微垂着头发信息,手里还握着一支药膏,身旁是眉眼淡漠的陆宴初。
她没想到陆宴初会过来送药,更没想到只是客气一句,他居然真的留下来了。
眼见马上要到达19层,微信里还没等到桑桑回信的南烟有点着急,也不知道房间有没有让人过来打扫。
她记得卧室桌上还有吃剩的外卖盒来着。
人脸开锁后,南烟先探头快速扫视了屋内一圈,发现一片整洁后才放下心,对着身后男人微微一笑。
“请进。”
陆宴初见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淡哂:“这真是你家?”
“……”
南烟哑了片刻,从鞋柜翻出一次性拖鞋给他,“家里只有这个是新的了。”
这是桑桑从酒店带回来的,家里唯一一双大尺码的拖鞋,还是她弟弟穿过的。
陆宴初用两根手指拎着还印有某酒店logo的磨砂包装袋,目光睨向弯腰换上毛绒拖鞋的南烟。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但察觉到眼神的南烟还是读懂了其中嫌弃的意味。
于是主动给他拆开,声音柔了一个度,“就将就穿穿吧,改天我再买新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宴初只好勉强接受,他从来没穿过这样低廉的鞋子。
“你随便坐会儿,我去倒水。”
南烟把他换下的鞋和自己的摆作一排就去了厨房。
她煮了点蜂蜜水,端出来的时候陆宴初正站在电视柜前看她的全家福照。
照片是南烟八岁时拍的,长辈们慈眉善目,她扎着双马尾,和姐姐手拉手站在一起,笑的很开心。
而坐在地上没人搭理的是南烟年仅三岁、咧着嘴不肯配合的弟弟。
意识到陆宴初在看什么时,南烟加快速度把水杯送到他手里,趁机挡住了视线。
陆宴初喝下水,点评道:“和现在还挺像。”
“粉丝也说我是等比例长大。”
南烟莫名有点羞耻,开始转移话题,“卧室是那间,你明早要出差,要不要早点休息啊?里面有浴袍,新的。”
陆宴初挑眉,“嗒”的一声,杯底叩在茶几上,“一起?”
“!”
南烟睁大眼睛看向他凸起的喉结,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哦。”
…………
…………
两个小时后。
卧室铺满了羊毛地毯,陆宴初赤脚踩在上面,柔软的触感同京山壹号的无异。
“好冷。”南烟在他怀里动了动,喊了许久的嗓子此刻哑的不行。
陆宴初把人放在床上,去墙壁上调试房间温度。
他身上只围了层浴巾,腰腹处壁垒分明,肌理紧实,原本冷白光滑的背上此刻多了几道暧昧的抓痕。
南烟昏昏沉沉的,刚要睡着被子就被男人掀开,惊得她立马求饶:“真不行了,再来一次我会死的。”
下一秒,冰凉的药膏就贴了过来,男人嗓音低沉。
“别乱动。”
南烟一顿,老实的看着他给自己抹药膏。
这手真漂亮,又长又匀称,还白。
能暴打人渣,也会给她温柔上药。
能遇见陆宴初,既是她的救赎,也是恩赐。
陆宴初洗手回来后发现她还在睁着眼睛发呆,“睡不着就再来一次?”
南烟迅速闭眼蒙头,“我困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