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酒楼最大的包房内,众多富家子弟相聚一堂,等了快一个小时主角才在侍者的接待下闪亮登场。
平日里被捧着的少爷小姐们没有一个不耐烦的,齐齐起身笑着问好。
霍祈敷衍的摆手,一屁股坐上沙发后扫了圈屋内,阴阳怪调地开口。
“咱小四爷这是还病着?”
陆澄:“是啊哥,昨晚游戏打一半都掉线了,我寻思着晚上带点人参什么的过去探望探望。”
后者啧啧两声,翘着二郎腿拨了号码出去。
“喂?听说你要死了?”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接到电话的陆宴初淡淡回他,视线放在不远处的白色身影上。
南烟一袭白裙踩在滑板上,裙摆被风吹起漂亮的波浪,长发飘动,像是要随时乘风而起。
忽略她脚下的技术,看着也算是赏心悦目的风景。
陆宴初躺在遮阳伞下,慢条斯理的扒开葡萄皮,“……没空,我有更重要的事。”
“不来,又不是给我接风……没事挂了。”
看着走过来的人,陆宴初摁掉手机,结束了这通废话。
南烟自另一张椅子坐下,用毛巾擦了擦额头,她觉得单是拍戏的话,自己这点皮毛功夫已经够了。
“小四爷,你觉得我滑的好吗?”
“不想学了?”陆宴初一副看透她心思的模样,将剥好皮的葡萄喂给她。
“也不是,我晚上要去录访谈节目,明天有广告和线下活动,后天就是约导演见面了,都没有时间学了。”
南烟撩起裙摆,雪白纤细的小腿中间有两片被磕出来的青紫淤痕。
这是她早上为了穿裙子好看,不小心勾到裙角从滑板上摔下去的。
看着严重其实并不怎么疼,但也不妨碍她此刻用柔柔弱弱的语气对陆宴初喊:“而且人家腿也疼嘛。”
“不学就不学了,好好说话。”
陆宴初轻蹙着眉,偏头吩咐了句,又问她:“什么时候伤到的?”
南烟看着他用湿毛巾细细擦掉手指的葡萄汁液。
红紫色褪去,那双手又恢复成一尘不染的模样。
“就是早上你还没下来的时候。”
“那怎么现在才说?”陆宴初握住她的脚踝,放在了自己的双膝上。
从匆匆跑回来的佣人手上接过两包冰袋,敷在南烟的小腿上。
“怕小四爷担心呀。”
南烟弯弯眼,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可又想让你心疼心疼我。”
和导演见面顺利的话,她就要马上进组了,电影周期虽短,但也得一两个月吧,想想还挺舍不得他的。
陆宴初抬起眼睛看她,笑容有些玩味:“想让我怎么疼你?”
南烟没看出他眼里的深意,用牙签挑了块西瓜咬着吃。
“你轻一点就好了,这样压着,我有点痛,吃不吃西瓜啊?”
“想吃别的。”
“那芒果?或者还是葡萄?我给你剥。”
“……”陆宴初沉默片刻,“行吧。”
——
下午五点,南烟和桑桑出发去电视台,得到行程的站姐早就架好大炮筒,车还没靠近就对准目标开拍了。
这是一个上星节目,以出其不意的犀利提问而闻名,十几年来上演了无数嘉宾哑口无言的尴尬名场面。
这档栏目最开始发来邀请的时候,庄姐也和其他经纪人一样拒绝了。
但是随着愿意参加的艺人嘉宾越来越少,节目就开始动用背后的强大势力,强制性的要求艺人参加了。
南烟化好妆后就直接进了演播厅,没有台稿,全程跟着主持人的流程走。
一大段角色介绍和演艺经历的访谈结束后,终于来到了高潮迭起的提问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