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半个南江大学逛了个遍,天气虽然寒冷,心情却无比舒畅。在约莫11点的时候,他估算着柳筱要回来了,于是返回了招待所的房间。
11点半,柳筱背着包准时推门走进了杨昭的房间。
“终于教完了,今天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是自己的了。”柳筱一头扎在床上,脸贴着被子,翘着双腿,开心地说。
杨昭坐到她身旁,伸出双手给她捏起了肩膀。
“真舒服。”柳筱眯着眼睛,享受着说,“那学生家离火车站不远,我顺便买了两张明天早上9点回越州的火车票。”
杨昭一拍脑袋,说:“唉,我怎么没想到买火车票呢,你在纸条中可以提醒让我去买啊,我上午又没什么事。”
柳筱说:“没事,我买要方便些,去火车站的路你不熟,你难得来一趟,还是让你逛逛校园算了。”
两人聊了一会,一起去学校外的小餐馆吃了午饭。随后,柳筱带着杨昭去了浦东新
区陆家嘴,一起参观了半年前刚竣工启用的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台,又逛了海洋水族馆。整整一个下午,他们都玩得很尽兴。到了晚上,杨昭和柳筱都乏了,于是在招待所的房间里玩起了扑克牌,规定谁输了要被刮一下鼻子。杨昭打牌技术好,一个半小时内,他共刮了柳筱十五下鼻子,而柳筱只刮到杨昭两下。
“哎呀,不玩了,老是输。再玩下去鼻子都要被你刮没了。”柳筱嬉笑着推了下扑克牌,又拿起电视遥控器说,“还是看会电视吧。”
杨昭没意见:“好啊。我为了应付月考和期末考,都一个多月没看了。”
于是柳筱打开电视,靠着床,和杨昭一起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晚上10点钟左右,柳筱要回寝室了。与昨天一样,杨昭将柳筱送到了寝室楼的大门口。两人约定次日七点钟起床去火车站。
第二天7点钟,两人不约而同地起了床,洗漱罢,吃过早餐,由杨昭提着行礼,一起坐上了前往火车上站的公交车。
在回家的火车上,两人并排坐着,看着窗外的风景,聊着有趣的事,开心地打发着时间。中午吃过午饭,柳筱感觉有些疲乏,靠着杨昭的肩膀睡着了。杨昭一动不动,深恐把心上人给惊醒,他久久望着裹着粉红色羽绒服的柳筱,看着她那弯弯而细长的眼睫毛,觉得睡梦中的心上人很美,很恬静。
约莫过了三个小时,柳筱开始醒了,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问了声:“现在几点了?我们到哪了?”
杨昭看了看手表:“现在三点钟,火车已经进入越州地界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站了。”
“终于快到家了,晚上可以和妈妈一起吃晚饭了。”柳筱高兴地拿起毛巾,去接水处洗了把脸,随后又返回座位,开开心心地与杨昭聊起天来。
下午四点左右,火车终于抵达越州站。杨昭和柳筱一起走出火车站,换乘前往丹阳镇的公交车。在丹阳车站下车后,杨昭叫了辆出租车,先将柳筱送回了家,又叫司机调转车头,朝自己家驶去。
两人在回家路上就约了寒假见面的时间。农历十二月二十八,两人一起逛了月湖区的新华书店。柳筱帮杨昭挑选了两本复习参考书。回家的时候,两人互相祝对方新年快乐,过个好年。
过年期间,杨昭走亲访友,心里也牵挂着柳筱:“她和她妈妈能不能过个好年呢。”
他听柳筱讲过,她有一个亲舅舅和一个亲姨妈。舅舅排行老大,也是个工人,已经60多岁,早已退休。姨妈排行老二,也有50多岁,是个普通的小学老师,在柳筱小的时候,曾给她辅导过课程。
早年柳筱爸爸抛家弃女的时候,她的外公,一个退休的老工人,因为气得急火攻心,没多久就病逝了。外婆则在三兄妹之间轮流居住。柳筱和妈妈迁到丹阳镇后,还没有回过老家。柳妈妈打算过年带柳筱回趟老家,将柳筱考上大学的喜讯通知柳筱的外婆、舅舅和姨妈。
“柳筱回老家过年,应该会比在无亲无故的丹阳要热闹一点。”想到这里,杨昭略微有些宽心。
年后,柳筱又与杨昭见了一次面,他们一起去了曾经去过的图书馆。在那里,柳筱给杨昭辅导了一天的英语。当然,这么冷的天,到了中午,柳筱没有再与杨昭一起啃馒头,而是拉着他去了一家比较实惠的中餐店。两人吃了一顿热腾腾的午饭。
吃饭的时候,柳筱告诉杨昭,外婆、舅舅和姨妈得知她考上南江大学,都很开心。尤其是最疼她的外婆,塞给了她一个600元的红包。柳筱没有要,因为她知道外婆从年轻时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向来省吃俭用,没有多少积蓄。
柳筱在回丹阳前,还拿出自己挣的六百元,悄悄地放在了外婆的枕头底下,并留了张纸条:“外婆,我虽然还在上学,但已经在挣钱了,您安心地收下吧,给自己多买些营养品,我放假了还会来看您的。”
杨昭静静地听着柳筱的讲诉,深深地被她的善良感动了。
不久,丹阳中学和南江大学相继开学,杨昭和柳筱都继续忙起了各自的学业,他们又开始了漫长的分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