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伤自然是他那二皇兄的杰作。
但今时不同往日,皇帝得知为了维持表面的平静,便罚了二皇子李悯清禁足半月,闭门思过。
看着因苏末要入住自己府上,而被父皇安排大肆修缮府邸的工匠女奴。
李席臻自嘲一笑。
就在此刻,一位端着漆桶的妙龄女子,快步朝他走来,而后因步履过急,重心不稳朝前狠狠摔在地上。
刹那间,漆桶顺势抛空朝李席臻方向袭去。
李席臻虽饶幸躲过,但仍被那红色的油漆溅了一身污垢。
看着自己身上刚换下来姑母所赠的衣服,李席臻身上顿时弥漫铺天盖地的杀气。
那女子也是被他这幅模样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疯狂磕头谢罪。
想起姑母再三叮嘱,李席臻一改方才嗜杀模样,换了副和蔼可亲的表情走向那已然将头磕破的女子,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女子身形狠狠一颤,红着眼不敢抬手,声音怯怯:“王爷息怒,奴家并非有意所为。”
李席臻笑了笑:“本王知姑娘并非有意而为,怎会怪罪于姑娘,起来吧。”
女子闻言这才心有余悸的起身,而后看了一眼和颜悦色的李席臻,快步离去。
李席臻背负双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里。
皇帝手持毛笔站于桌前,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
风吹草动间,一位服饰风格与宿一相同的蒙面束发男子,翻窗而入,单膝跪于地上。
皇帝头也不抬的问道:“李席臻,可有异常之处?”
墨竹男子沉声应道:“回主子的话,七殿下除了坐在门口一上午,出言安抚一个将他衣服染脏的女奴以外,并无不妥之处。”
皇帝闻言,手中动作一顿,转而问道:“呵,他倒是沉得住气!”
说完,他蘸了蘸砚墨,边写边说:
“苏家那边可有消息?”
墨字男子闻言,眸色闪现出一抹无奈:“主子猜的无错,苏公子拒不从官,不过……”
言及此处,他欲言又止。
皇帝抬眸看了一眼他,皱眉说道:“说。”
墨衣男子垂首说道:“宿一说今日午时,他见太子殿下身边的侍者与萧疏凛见了苏小公子。”
听闻此言,皇帝放下手中毛笔,看着地上的暗卫道:“查,萧家子。”
墨衣男子抬手,狠狠咽了一口唾液:“主子此事无需查,宿一传信时有言,萧疏凛与苏小公子发生口角时,不慎道出背后之人。”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气氛瞬间冷了几分。
“谁?!”
墨衣男子垂首,小心翼翼的说道:“是七殿下。”
啪!!!
皇帝一手拍在桌上,书桌顷刻间四分五裂,化为灰烬。
墨衣男子眸光微动:“主子,可需卑职派人盯着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