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杏花楼(2 / 2)诡弈之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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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典史没有开口,只是正坐着。

“你挑的地方,有没有耳朵自己清楚。至于其他,你敢约我来还怕这个?”陆病话里不无嘲意。

“这位......”王典史隐晦的瞥向符九。

“我带的人。”陆病没有多说,只是稍有不悦的提点一句。

王典史这时叹气开口:“听尊驾的。”

于是,王典史开始将下午陆病走后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主要还是关于案子的,涉及江骧等人的他只字未提。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他才将事情讲完,端起茶水喝了几口润喉。

“你的意思是说,马昌把梁上那道痕迹,揽到自己身上?”

王典史向陆病点头,表示确定。

“不对。如果是马昌干的,用的什么器具?你们搜了他家么?”

陆病皱眉沉思,对于马昌揽罪的行为他并不意外,无非是为了遮掩背后的诡异。

但问题是,马昌、锦娘,这两个人到底谁才是主凶,又有何牵连,至少陆病是绝不相信,这两个是情人关系。

不过没一会他便不敢再想,随着记忆的回溯,槐阿五的死状、锦娘的哭泣、梁上的诡痕、人脸的笑声,悉数卷来。

他的理智被冲击的一阵迷离,身体逐渐燥热激动,险些不受控制。

“一早搜过了,下午江骧等人又去看过一次,都没发现什么。”

王典史顿了顿,接着补充:“只是他婆娘癫了,根据走访来看,是受事情的刺激。”

“他儿子呢?”

“托邻里照看着。”王典史不由叹气一声。

陆病揉揉眉心,神色有些疲倦。

“看住锦娘,她有大问题。”

“这是自然。”

王典史也能想到这一节,不过唯有一事他不明白。

“尊驾可否告诉我,您是为什么第一眼就认定是非正常案件?”

他心里盘算的清楚。

能直接下断,要么发现什么一锤定音的证据,要么......和案件有脱不开的干系。

而就上午发生的事情来说,陆病如果有一锤定音的证据,就没必要和江骧周旋。

那么,只能是后者。

“你想知道,可以问上边。”陆病伸手指天,不再言语。

见他这么回答,王典史就更不敢再多问,却留了心眼。

这个上面到底有多上面他不知道,但州府衙门,他还是有路子探探的。

陆病也确实没有说谎,他被拎出来,确实仰仗上面的人。

不过思量至此,陆病倒是多了几分怀疑。

那晚种种,太过不寻常。最不正常的是,自己对待那夜的一切,竟无比自然,没有半分犹疑。

若将这一问题全部归结到‘解心’的负面状态,也有些说不通,它只是让陆病没有七情六欲。

却不能让他对所有问题,自然而然。

于情于理,他也必须去县大牢走一遭。

然而在这之前,倒是可以从王典史身上试试。

“按理说,大人应该收到过上面的文书不是。”陆病喝着酒,眼睛却紧盯王典史。

王典史顿时错愕:“什么文书?”

“提陆某人出狱的文书。”

听着陆病的话,王典史脸色异常诡异,他当即开口:“尊驾在开玩笑?您是从安吉县转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