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躺这儿这么久,能活下来还真是不容易啊,兽人都这么肉吗。
想搬着它去城镇?开什么玩笑,而且现在天也快黑了,晚上的深山肯定不安全。
“枫铃,能用一下你的能力吗?”
“可以。”
“可以具体传送某个点位吗,比如昨天旅馆旁边的马厩里?”
“可以。”
“辛苦你了。”
简单交流了几句,野狐拿出一件新买的衣服,将那具昏迷的躯体包裹了起来。
血污和焦化物混杂在一起,野狐可不想直接触碰。
“麻烦你了,出发吧。”
“如你所愿。”
言毕,枫铃打了一个响指,身边的景色瞬间变化,他们就这样传送到了马厩里面。
“还好……这个点应该都喂完马了,没人发现。”
野狐深吸一口气,抱起那具躯体便往旅馆冲去。
“老板!救救我的朋友!它在炼油厂被烧伤了!”
野狐还不想就这样撒手,他还想问清楚它与祂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至少在它醒来问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个时间段来住店的人也不少,但是闻到那股气味之后众人纷纷避让。
“这……怎么伤成这样啊,你送我这里也没用啊,去医馆或者树精的治疗屋啊!”
“请先给我开一间房,我把我朋友安置好,我马上就去请医生!”言毕便向枫铃使了个眼色。
老板皱了皱眉头,迅速挑出一把钥匙扔了过来:“楼上左转第二间,快去快去,太臭了。”
安顿好伤员后,野狐马上又跑去治疗屋请来一位树精。
是一位温柔的树精姐姐(或者阿姨)(或者奶奶),翠绿的长裙和翡翠一般的瞳孔,浑身散发着树木的生机和活力。
“没什么大问题了,烧伤已经结痂长出新肉了,内脏也没有损伤,静养就好。”树精探查了一番后说道。
“不过,这真的是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吗?伤口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树精医生眯了眯眼,更加用心地感知着那具躯体的脉络和伤口。
“哈哈哈……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昨天前天也有可能的……我朋友就是嘴犟……”野狐打了个哈哈,想把这件事情打发过去。
“满嘴谎言的家伙。”枫铃这样想着。
不过树精明显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再次感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诊金是两百刻因,是以物低价吗?”树精笑道。
……
当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客房,床上的猫耳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好臭……”她舔了舔手背上结的痂,用嘴撕下。
右臂还是有点抬不起来,嘴巴里还有一股铁锈味,衣不蔽体,头发也变得参差不齐。
不过,还活着。
肚子已经饿到没有知觉了,但她告诉自己应该找点吃的,不然身体会垮掉的。
“谁!”她忽地出声,陌生的房间和糟糕的身体给不了她太多的安全感。
传来了敲门声。
“你是想进来吗?”她小声问道。
“是的,想吃点东西吗?”野狐尽量温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