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江羽勒拦住了路边的计程车。

“师傅，去华南村。”

在路上，江羽勒显得无聊，便问祈蝶、鲲悟：“小蝶，你和鲲悟在我脑子里平时没事都在干什么？”

“为你修复气府雪山。”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说过，你们是听从你们老师的命令，去破解我脑子的谜题，好毕业。而我目前就这副命魄都用不了的吊样，如果按你们说的，我以后需要在归墟的深渊中，觉醒很多其它的命魄，你们才可以毕业，那我岂不是很丢脸吗？现在我也算你们带头大哥了，就不用那么拘束，我想问你们以后怎么办？我以后又怎么办？以后如果解决了身上的一大堆破事，干翻要砍我的余罪者。你们也修复好我的气府雪山之后，又怎么办。”

江羽勒为祈蝶、鲲悟讲起了自己时代的故事，说起那个时代和这个泡沫时代的不同，还说，他其实很想回去，但不舍得现在的泡沫时代，两个时代各有各的不同，但最后，江羽勒说，他不会一无所有地回到自己的时代。

在来泡沫时代前，江羽勒其实也有过和祈蝶鲲悟一样的经历，那时老师布置过一个为期一周的实验，实验是观察一只青蛙，他和另外一个女生分到了一块，期间他和女生经常手忙脚乱的，吵过架、丢过青蛙，但最后还是找到了，并且根据网络上的百科好好照顾青蛙，还取了好名字——呱呱。

就像如今观察自己的鲲悟和祈蝶一样，最后他和那个女生一起获得了实验的冠军，老师当众表扬了他和女生。

并第一个为大家展现青蛙的成果，将陪伴他们足足一周的呱呱肢解了……

归墟中的两人听完，许久没有回应。

祈蝶先开口：“其实，如果要说，江哥，你明明失去了对你很重要的命魄，却还是没事一样，这让我有些惊讶，江哥你的内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江羽勒觉得这是这几天以来，是祈蝶和鲲悟最做人的一回，不然，光是两个机器人或是智能ai住自己脑子里，谁不会疯？

江羽勒自认并不是祈蝶说的那样坚强，也不是没心没肺，只是，心肝都在过去时代累没了，还提什么心肝会痛。

就像是旧时代的一句话：一个人死之前没有人关心，可死后，却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心疼，就像很多事情一定要到回不了头才会悔改。

他不禁想象，自己时代的人或许真的会在手机上看到自己的死去，媒体会报道起江羽勒的生平，痛斥几句社会的不公让一个年轻的生命夭折了，然后转头刷起其他和江羽勒相似的人。

三人交流起彼此的话题。

“到了”送江羽勒的司机踩下刹车。

江羽勒下车，看见价格后，还是肉疼地付了钱，这定价比他想象中贵得多了一些。

正午的阳光毒辣地炙烤着水泥地面，踩一脚就能看见升腾的白汽，江羽勒咽了口唾沫，看向头顶的告示牌，华南村。

有些恍惚，和江羽勒心中神秘事件缠绕的阴间小村相比，这里的平静让他不适应。

路边的老人开着这个时代常见的运输车，载着零零散散的货物，向江羽勒挥手问好。

江羽勒也回了过去，走进村子，先是来到饮品店买了根冰棒，然后和问起老板关于村子最近发生的怪事：“老板，你们这是不是最近有小孩被偷啊。”

老板正忙着打天讯计算器，随便回了句：“怪事年年有，偏偏今年特别多。晚上的时候总是有小孩哭声，村里最近特别多人讲旧时代大头鬼抓小孩的故事，学校还不让学生晚上出门。”

“好。谢谢老板。”

江羽勒根据天讯委托的地址指引，联系上了当地的执法局。

来到执法局的大门。

门口执法者见到江羽勒天讯身份显示的公会称号也没拦着，告诉江羽勒前不久又丢失了一户人家的孩子，现在执法局大多数人都在忙着调查神秘的踪迹，但是进展缓慢，又示意今晚可能又会丢一个孩子了。

“是大头娃娃的关系吗？”江羽勒问。

“天知道啊，那些孩子父母现在会哭成什么样吧。要是抓住那个王八蛋，我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执法者又给江羽勒一些现场的照片，并和江羽勒说：“这是同事们在之前整理的资料，发现每当隔几天晚上，就会发生迷雾之境的现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具体的情况是天空的月亮变红了，但还不是最重要的，家属之前还上门了……”

“这……孩子消失后到现在一点踪迹都没有吗？”江羽勒感受到这个委托的棘手，无论这究竟是升华者还是其它神秘造成的，都不简单。

“没有，其它地方也调查过了，也没有。连尸体都没见到的，还想过会不会是人贩子要把孩子运到其它地方，我们还和其它执法局联系，地毯式搜查了村子里里外外。”

江羽勒内心道：“小蝶，能找到相关的命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