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羽勒知道，他们算得上患难与共过一次，还是要明白各自的基础身份。

何况，如果钟烈要动手抓自己，自己完全没啥反抗能力，钟大爷拳头一抓，脚啪叽一踩，江羽勒这种待遇的进管理所，躺铁床上睡觉，这被子就这样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固了一会儿，钟烈先开口：

“我在之前查了你的身份，在一年前，你突然出现在城中村的外地，身无分文。你的身份来历到底来自哪？我们还和你身边叫杨先生的人联系过，他给我们提供，你应该是外境人的，来找工作，是五州外的人还是其它什么？同时，你在天讯上经常浏览的网站，人类遗址，是一个由爱好者组成的，专门收集旧时代的信息和记录。你游览器的记录显示，你看过的脏片大多都是旧时代的，每次都喜欢在动作演员在演出高潮的时候暂停几秒。哦，还有你之前靠杨先生帮助得到的，跨越现境去外境收集草药的事情。”

“妈的，老杨那个二五仔！”江羽勒心里暗骂，“完了，被开，盒……盒了。鲲鲲、小蝶，快用你们无敌的归墟想想办法！”

“额……”江羽勒不禁思考。

刚刚钟警官开的会议是不是专门讨论来抓他的啊？不会还有窃听器吧？总不能整个餐厅都是执法局的人吧？完了，这回真为了点委托金，让自己归西了。

“请回答。”

见江羽勒变得像哑巴一样，钟烈说：“不管你之前干了什么，记住，在淮南不要搞小动作，执法者对一些事情是会保持宽容态度的，不要越过底线。”

钟烈还是不太明白上头为什么要他监视这个人。

噢耶，曹老板放云长归蜀是对的！

江羽勒点头憨憨地笑了起来。

“吃酱肘子不？钟警官。”

“呼……”

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待服务员上来回复时，钟烈掏出了自己的天讯付款码。

请客万岁！

酒足饭饱，江羽勒朝钟烈挥挥手离开餐厅，准备回去狠k一顿老杨。

江羽勒拿着得到的委托金，昨晚忙活了一整夜，让他昏昏欲睡的，他随便找了个路边旅店准备睡一觉。

瘫软的床铺一下子被江羽勒压出个凹陷，他开始思考起自己最近几天发生的一大堆事。

怎么找天位阶升华者呢？

怎么找陆游呢？

怎么回家呢？

怎么找缺德导游庄先生呢？

怎么给脑子里的两个“大学生”解哑谜、写毕业论文呢？

自己现在可是要住宾馆都要掂量掂量的情况。

是啊，好像很多东西一下子跑进江羽勒的生活，把他推向一个又一个的深渊。

没过多久，床上的江羽勒就发出轻微的哼声。

等江羽勒醒来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夜间的路灯在马路上闪烁，江羽勒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肚子的呱呱声催促他去找了家简单的饭店。

马虎地吃完饭，江羽勒意识到走夜路会到老杨那不是什么好主意。

决定先回到旅店睡一觉，然后决定接下来干什么。

回到旅店的路上，江羽勒望着夜空，这个时代与过去的旧时代一样，没有星星呢。

江羽勒接着慢悠悠地走着，却突然停下脚步。

他看向往前几百米的方向，遥遥地，高楼上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由于隔得太远，在江羽勒眼中就像是一只飞蛾。

那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