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勒回去后第一时间想到了天台,必须先去看看。
他正准备跑出病房,又怕惊扰到其它躺在床上的病人,小心垫起脚,走出走廊,顺着楼梯狂奔。
柳敏摔下的样子到现在江羽勒都无法忘记,那究竟是恐惧还是什么,江羽勒不明白。
就像是坠入海洋里的一颗石子,是一朵夭折的鲜花。
隔着一个街道,活生生的人就轻易地没了。
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甚至,都没为柳敏的死,感到一丝悲伤。完全没有。
因为,他怕死啊。
他讨厌自己像一块冰一样麻木,但心里的一个声音告诉江羽勒,这就是你。以至于他第二天还像没事一样和早餐铺老板讨价还价。
究竟要不要再多管闲事呢?
如果接着管这起神秘事件,可能自己也会在无声无息间死去吧。
脚下的楼梯越来越近。
手逐渐靠近天台的大门。
还是做不到不能袖手旁观!
妈的!
门被推开。
天台上。
如鬼魅般的一道白影晃悠悠地飘荡在空中,仿佛有种月光洗涤的洁白,江羽勒却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险。
是命魄?!
白影小心翼翼地向后引导着幽琳往天台边缘走去;而穿着病号服的幽琳仿佛被催眠般,一点点向天台外走去。
“鲲鲲!”
江羽勒没有多余思考如猎豹般扑了上去,抱住幽琳,掏出麻醉枪!
枪口正对准时。
白影却在江羽勒锁定的瞬间,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只留下霓虹灯闪动的夜幕。
“消失了?”江羽勒拍了拍怀里昏昏沉沉的幽琳,“喂!醒醒,别这么早去见柳敏啊!”
幽琳迷迷糊糊了几秒后,反应过来地江羽勒地说:“我……看见柳敏了”
“可你不是瞎子吗?”江羽勒说,却发现幽琳白天绑在眼睛的白布没了。黝黑的瞳孔中就像宁静的古河般,静静倒映江羽勒的脸。
“不对,该不是刚刚那个命魄应该有致幻的起源!”江羽勒严肃道。
“哦!对啊!”
“不是,”江羽勒皱眉,“难不成因为忘了自己是瞎子,然后就不瞎了。不会真被催眠成正常人了,还是迷雾之境的效果?”
“你骂谁呢?!”幽琳恶狠狠地说。
幽琳记得白天时来审问自己执法者,有两个人,她记得其中一位的声音,大概就是眼前这位了。
“嗯?”江羽勒惊喜道,“不对!幽琳你着相了!你看得见了!”江羽勒在幽琳眼前挥了挥手。
“对啊!”幽琳惊喜地摸起江羽勒的脸,“我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