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褂,七分散裤绿布鞋,面如冠玉一撇胡,滑稽可笑似蠢驴,
是的,此人正是刘书樟,穿的奇异古怪至极,摇头晃脑的不知从何处归来,因跑的匆忙冲撞了一人,被骂作蠢驴傻子,着实是一点也不冤。
温文尔雅的温恃才则是一直混迹在人群中,看着刘书樟如此归来,简直惊掉了下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简直无语至极。
“温小弟……温小弟啊!天不长眼,天不长眼啊!美人已逝啊……啊…”刘书樟悲痛欲绝道。
“……是啊!天公无眼啊!”温恃才也是现学现卖道。
“杀!杀!杀光这些蠢货,一群有眼无珠的蠢货,都是不懂怜香惜玉的蠢货,如此美人,怎奈……呜呜呜”刘书樟捂脸哀恸道。
“滚开你个蠢货,哪里来的疯子。”人群中一人杀气腾腾,将刘书樟蛮横推开。
“……”温恃才摇头,只能无奈的看着奇装异服的刘书樟。
“……是骂我蠢货么?又是骂我蠢货么……你们这帮蠢货,真是有眼无珠。”刘书樟两手一叉愤愤道。
“……大哥,你这一身着实是……”温恃才悻然道。
“哼!世人眼拙眼窄怎知我行我素之心,穿衣避丑是为形,我想穿不穿是为道,哈哈哈!”刘书樟一改痛楚之状,爱惜的抚了抚那惹眼的花大褂。
温恃才无奈摇头,周遭乱象杀伐,而自己莫名其妙受刘书樟影响,却将起始的紧张和疑惑全部忘记,仿佛已经置身事外,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已经与己无关,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而自己眼中只有刘书樟的突兀和滑稽。
温恃才揉了揉眼睛,波澜不惊的看向七巧,混乱的冲撞对七巧来说犹如蚍蜉撼树,厚重的门身稳如泰山,无数的兵刃被弹开,人们的怒吼声碰撞在一起,让人头痛欲裂。
铛的一声巨响从上空传出,人群瞬间为之肃然,众人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见一人身形异常高大,双手持巨大青黑板斧,两手已将板斧举过头顶,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巨大的青黑板斧雷光乍现,以千钧之力砸向七巧的古朴屋顶。
轰然一声炸响,犹如雷声涌动,无数的人捂耳恸哭。温恃才本也听着真切,却是毫无难受之处,心中着实纳闷,还未想个明白,却见此人已将板斧一手拄地,爽朗大笑道:“秒啊!秒啊!果然是传说中的七巧,原来整个都是金铁所铸啊。巧啦巧啦!”
说罢,又要将手中巨斧举起再次砸下,众人见状忙作附耳状,有人已将衣物包裹头部,双手盖覆俯首趴地,深怕再有一丝的声音入耳,只是久久不闻其声。众人疑惑看去,只见此人巨斧立于空中,身形如松般定立不动,嘴唇颤抖不停地喃喃自语。
仿佛停留了很久,周围的空气不再透出杀气,却见此人已是泪流满面,众人无不惊骇,堂堂英雄男儿却在无数人面前痛哭流涕,古怪行径令人唏嘘。
温恃才默默地看着此人,若有所悟的看向此人着眼的方向,却见很远处的屋顶上,一女子兰色青衣,手拉着一位幼小的女童,翩衣飘飘好似天界下凡的仙女金童。孩子稚嫩的右手摇来摇去,笑颜如花的小脸远远地望着此人,一声稚嫩的声音淡淡的从远处传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