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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个醉汉在街道上奔跑,

蹦跳地穿过一重重街巷,

迈着沉重的步伐在空间穿梭。

——卡夫卡《关于一场战斗的纪实》

“似乎变成了永恒的黑夜。”弗洛德看了一下手中的怀表,指针的运转从来都不够精确。

我们可以顺便讲一下这个怀表的故事。这玩意儿只是个华而不实的装饰品。这是从一个神秘的老钟表匠那里得来的。在弗洛德得到此表第二天,他就发现这个钟表的时间运转了出现了错误。钟表修理匠检查后发现了原因:一个齿轮出现了问题,它的齿数本应是24齿结果变成了25齿。但是由于这纤细的齿轮制造起来实在太困难。于是他放弃了修理。不过,对他来说,这仍然是一个很好的测量工具以及装饰品。

弗洛德原本以为之前遇到的仅仅是一种幻术,没想到低估了这魔法的威力。看到手中的钟表指针旋转地比平时慢了许多。他灵机一动:也许将指针向前拨动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果然,月亮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而白昼降临了。

但是,当他继续将时针向前拨时,指针却卡死了。接着,这怀表就发生了微型爆炸,里面的齿轮和弹簧散落了一地。不过,白昼的到来是一个好兆头。

他命令军队向下游开进。等到了吊桥处直接伐木进行修缮。很快,一个完整的吊桥又重新出现了。看来的王国的士兵并非身无长物,他们是很好的工匠。

尽管渡过深渊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毕。但弗洛德始终对深渊对岸的塔楼不放心:“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看,像是之前的那只卡姿兰大眼睛。”为了谨慎起见,他派侦察兵再去探查一番,结果一无所获。可能是设计孔,那箭塔上有密密麻麻的设计孔,引起了他的恐惧。

在经过一番自我安慰后,他下令穿过吊桥到达对岸。看到对面那些士兵安然无恙地向他招手,他开始骑马走上吊桥。

吊桥走起来摇摇晃晃地,就像潮汐或者蓄力的弓弦一样,再正常不过。可是,等走到中段的时候,弗洛德胯下那匹温驯的马儿却突然发狂。

在惊慌之余,弗洛德无意间向下瞥见了深渊:深渊里似乎有一只大眼,难道就是自己之前感受到是那一只?有那一秒,他们在互相对视。接着,自己感受到巨大的重力。空气像一座屋子,施加在自己的肩膀还有膝盖上。于是,坠落似乎必不可免…在向下的坠落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父母:他们都扎根在冥土里,肤色苍白,像幽灵蘑菇那样。

弗洛德选择接受一切包括死亡的发生,于是他释怀了沉静地闭上双眼。结果在黑暗中,一缕微弱的声音开始响动:快醒醒弗洛德!你是个帝国的孤儿,你没有父母!

等到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就到了对岸。而旁边,就躺着自己那口吐白沫的战马。而他终于明白了马儿发狂的原因:因为它总是低着头。

但是,那股被盯着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当他眨了一下眼,却发现对面出现了一座箭楼。果然!他大喊一声,让桥上行进的士兵们快撤。

士兵们还处于懵懂状态。当他们继续和那吊桥作抗争的时候,他们的背后发生了异样。之前附着在塔楼上的藤蔓像花苞那样展开了。塔楼上赫然出现一个丑陋的侏儒身影。没错,那是一个古老的种族:地精。而他操持着的兵器更是早已失传的弩炮。

只见那弩炮倾泻而下的石弹,全部对准了吊桥发射。有些径直坠入了深渊,也有些中了吊桥。顿时间,吊桥的波动更加剧烈了,仿佛沸腾的开水那样。而桥上的士兵不比吊桥安全,有的直接被砲弹击中,倒下了。有的因惊慌,在不断地用力扭动。于是,像多米诺骨牌那样,所有的人都会陷入险境。而在他们的不断卖力挣扎下,吊桥终于支撑不住被撕裂成两半。几乎所有的人都坠入深渊,只听到他们凄惨的叫声响彻了好久,却听不到沉重坠落的声音。

对岸的士兵也没有那么幸运。弩炮发射的弹丸很快将盾牌后面的士兵击倒,冲散了他们的阵型。当他们试图靠近那箭塔时,底下那尖锐的蒺藜又挡住了去路。

这边的士兵,不管是箭矢还是法术,射程都不足以到达那箭楼。这下真的手足无措了吗?终于,弗洛德忍无可忍。拔出了那把秘银做的长剑,在嘴里默念:芊月·第八式。只见那剑身周围顿时凝聚了白色的光芒,好似那月光。接着,伴随着剑的挥舞,那光芒也开始变亮。一道凌冽的剑气释放出去,直奔天空呼啸而去。那地精还在肆意地发射弩炮,全然不知。只见轰的一声,那箭塔的顶部就被斩断垮塌,产生了许多灰尘顺带将几名底下的士兵埋葬。

过了好久,吊桥终于被修复了。那讨人厌的地精也被压着带到了弗洛德的面前。只见他身材矮小,全身灰白还长着尖尖的鼻子和耳朵,实在是丑陋无比。见到威严的弗洛德,他扑通跪地求饶,同时说着叽哩呱啦的鸟语。

看来是无法沟通的,也没法从他身上套取情报。于是,弗洛德甩了甩披风,便准备转身离去。当那地精感到庆幸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双火红的眼睛像鬼火一样盯着自己。那一刻,他害怕地跪在地上。双足已经无法站立,更别说行走。只有嘴角和眼皮在不断地抽搐。接着,一道剑光闪过,他便身首分离。又是一脚,将他的身体和头颅都踢下悬崖。

“看来敌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啊。”弗洛德凝视着手中的剑。“敌人选择在白天发动突袭,恰好没有月亮。要不是阴天,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否释放出充足的魔力,来挥动那么远的剑气。”

此时此刻的营地里,马肃还在和梅尔以及铁心团的团员们边打着扑克边痛快畅饮。“敌人据说分成了两队,大队从正面袭击。到现在也没有突出重围。那小股从后面袭击,到现在也没有动静啊。”

“八成是遇上了魔物吧?后山那里还有一些残存的魔物。”马肃砸了一口水后说道。

“魔物?山上这么多勇者,这么会有魔物?”

“你不知道吗?魔物是杀不完的。因为它们是自然生成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那些魔物才是原住民。那些自称土著的人类?呵呵!”

“原住民?啊?不会吧?那我平时怎么看不到他们。”

“他们一般都会躲在幽暗的峡谷中,在狭窄的谷地里蛰伏着。你当然碰不到。消灭魔物对于天命之人来说,是上天赋予的使命。勇者自然对一般的魔物砍瓜切菜般。那些忘恩负义的原著人类就不同了,他们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对付勇者身上。”说着,马肃长叹了一口气。

而正面战场上,一发火球从沃尔什头顶划过。幸好,他是个光头。不过,其他正在休息的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有的被重度烧伤昏死过去。望着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终归是没有办法了吗?

沃尔什只好使出那招,只见他用到小刀将手掌划破。然后用沾满血的手抚摸那把重剑。然后双手向前方挥舞重剑,大喊:大地之术·御建雷。只见一大块岩石从地上冒出,并且以很快的速度向前方延伸。岩石所到之处,所有的房屋都被摧毁。渐渐地,那块岩石形成了一堵高高的堤坝,通向那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