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得益于他对突厥军部署的了解。
“诸位,随我斩将!”
三百大唐游骑兵,直奔同俄而来。
同俄大惊,这个人难道是妖异?
但,到底领兵作战多年,他指挥骑兵冲阵,作为第一道防线,又指挥长枪兵列阵,作为第二道防线,最后,指挥重甲兵压阵,作为第三道防线。
两千多突厥骑兵与二百多大唐骑兵混战在一起。
唐骑兵标配,人均一张弓,三十支箭及一种叫胡禄的箭囊。
横刀一把、磨刀石、毡帽、毡装、行李箱各一件。
人均携麦饭九斗、米二斗。
穿明光铠,身上、腿上和手膀上配置铁甲,背上有长枪。
一对多作战,实乃常事。
又一个照面,唐骑死伤十数人,突厥骑兵伏尸数百人。
同俄下定了主意,就是用人海战术,也要将这支不知天高地厚的唐骑耗光耗尽。
随即,便再次指挥一千弓箭手拉弓上弦齐射。
只见,一人一马呼啸而来。
在他四周,箭如雨下。
他扯下白袍一缕,捆绑在马头处遮住战马双眼,又将盾牌高举,护住自己身躯。
嘴衔唐刀,手舞长枪,泼水不能进。
无穷无尽的箭矢在单骑之后,布成了一条荆棘之路。
“拦住他!快拦住他!”
同俄惊慌失色,身前盾甲军形成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墙壁,层层叠叠,严严森森。
郭骓一刀将敌军一人连人带马劈成两半,推起铁面具,望向那单骑,心潮澎湃。
他向不远处的郭青山喊道:“你小子一直以勇猛为傲,比起姜校尉,如何?”
郭青山将夹在身前的一具尸体丢于马下,目光炙热。
“小巫见大巫,相形见拙。”
郭骓开怀大笑。
“我郭氏男儿,临危当先,不如一同随姜校尉,赴死?”
郭青山爽朗大笑道:“走走走!我先死!”
说罢,两骑突出重围,紧随那单骑之后。
姜赦猛地重踩马镫,双脚站立于马鞍之上,弓着身子,向身后怒喝。
“你俩跟来做什么?”
郭青山于枪林箭雨中张大了嘴巴。
“怎么?只许你姜校尉慷慨赴死,就不许我郭氏男儿英勇就义了?”
姜赦大怒。
“胡闹!”
“你二人杀红了眼不成?咱们的任务是诱敌!如此冲杀下去,别说任务完不成,就连这三百弟兄也难以生还!郭青山发愣,你郭骓也跟着起哄?”
郭骓愣神的瞬间,郭青山拍马超过了姜赦。
即将冲入敌阵时,郭青山急拽缰绳,战马高高跃起。
他扭头笑道:“姜赦、郭骓,须知我郭青山,勇猛无敌!”
刹那间,单骑破阵,冲散了突厥遁甲军。
那人左手挥刀,右手出枪,枪枪夺命,刀刀见血。
姜赦丢弃手中被扎成刺猬的盾牌和卷刃唐刀,直立于马背。
“郭骓,借枪一用!”
不远处的郭骓心领神会,将手中长枪狠狠扔向姜赦。
姜赦重踩马背高高跃起,蓄力一脚踢在枪端。
长枪破空而去,径直飞向同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