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狂乱的维克托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听不清身前的人影在说什么。
出现现在的糟糕局面,也不能说是维克托的责任,他已经按照程序和计划做到自己最好的程度,但是抓捕行动依然失败,只能说安普敦的技能有些出乎维克托的意料,让他在被沉眠、教会仪式特质的绳索控制住后、无法使用神奇物品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发出强大杀伤力的攻击。
不得不说,维克托捆绑的效果还是有用的,即便安普敦恢复了意识,也没有摆脱这层物理束缚。
安普敦将眼睛靠近维克托的眼睛,开口舒缓的说道,
“你是天生的可怜人,身边总是发生各种不幸的事,家人、朋友有多少因为你而死去,邻居、同事受伤的也不在少数,就像这次一样,又有两位无辜的人因你而死亡。”
安普敦的声音低沉、柔和,有一股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力量。维克托的脸上流露出痛苦、悔恨的表情。
“你渴望改变这些吗?希望身边的人摆脱这些厄运吗?”安普敦的话语没有结束,不断地钻入维克托的耳朵中。
维克托的身体停止了颤抖,眼神中浮现出一种希望。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安普敦时刻记得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而且在官方教会的阴影下生存这么久,他也知道怎么发挥出能力的最大价值。
对于现在这种状态的维克托,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收割对方的生命,但这样做的话并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反而会将事情扩大化,让黑夜教会动用更大的力量来围剿自己。这一次能够逃脱,下一次、下下一次呢?只要黑夜教会不倒,自己总会落到他们的手上。
这样一来,在维克托改造成听命于自己的棋子比杀死他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虽然这种能力对于平常的心理医生来说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们只能够在对方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短暂的控制住心声,而且种下的心理暗示也很难躲过教会的探查,但是这对安普敦来说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在获得主的恩赐后,许多属于心理医生的能力都发生了变化。
“改信我主,你和你的亲人、朋友都能获得救赎。”铺垫得差不多后,安普敦开始了最后的催眠工作。
在安普敦的催眠下,维克托以另一种方式摆脱了狂乱的影响,恢复了正常的思维,开口虚弱的询问道,“需要怎么做?”
听见自己想要的回答,安普敦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跟着我念。”
“万物的父亲。”
“万物的父……”维克托跟着安普敦的话语念着,念到一半,一股深沉的沉眠力量从四周涌了上来。
安宁、宁静的力量浸透了安普敦和维克托的身体,让后者没有力气说完最后一个字。
“又是这种力量吗,还不死心吗?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安普敦任由这种熟悉的感觉浸透全身,准备醒来后接着刚刚的洗脑计划。
可是这股力量无论是与维克托制造的、还是钱宁利用符咒释放的相比,都要更加深沉,仿佛有黑色的雾气在四周弥漫,让整个空间都变得安静下来。
“咚-咚——咚——-”在这种环境下,安普敦甚至能够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耳朵里越来越慢的频率让恐慌从心底蔓延出来。
安普敦在倒下闭上眼睛前,看见了一枚符咒从那个他一直看不上的女士手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