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说的…不无道理!”李氏懦懦道。
一旁的儿媳文氏不禁皱眉,
心想这个笨婆母啊,难道看不出七姑娘这是要重整家风么。
这个侯府说到底都是人家大房的,
人家大房不是还有个男丁在么,
七姑娘虽说嫁出去了,可毕竟侄子还小且有病在身。
人家姑姑帮着侄子掌家牵强倒是牵强了些,但说出去也无可厚非吧。
许平清了清嗓,微有不满却没说什么。
倒是许安怀并没在意这些,直切主题问道,
“七妹唤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尤氏向许安随发难,原本还等着看她如何辩白。
许安怀这个话题岔的好啊,气得尤氏又一记恶狠狠的怒瞪,害得李氏头也不敢抬,根本就不敢再看她。
许安随微微颔首。
三位叔伯轻身上前。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三位是叔伯曾在爹爹军中任职。
后来在战场上受了伤便隐退归家。
如今家中已无人可依了便想着来京城投奔侯府。
爹爹生前最爱惜将士,正好可为如今身体不好需要照顾,我便将三位叔伯留下帮着可为打理侯府。
等可为病好了便可袭爵。
咱们镇北侯府虽不如往日辉煌,却也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触及寻思。
许安随噼里啪啦说那么多他们都没太在意。
唯有“袭爵”二字像是引爆了一颗惊雷,在每个人心中都晃了那么一下子。
侯爵啊,身份尊贵无需多言!
食邑千户啊,什么都不干每年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永世不愁吃穿。
封侯拜相是除了皇亲国戚以外的人一生最高的追求。
当年许老侯爷经历了多少战役赢了无数军功才为家族换来了此等无尚荣耀。
二房和三房对视了一眼。
二房的心思早就写在了脸上,只是他们家无论许墨也好许安奇也罢,都有污点在身上想要承袭是有些难度的。
至于三房确实有这个机会,毕竟许平一生规规矩矩并没犯过什么大错,许安怀也算上进更入了仕途,横竖看三房的实力要比二房大得多。
他们心里只顾着打小算盘。
他们已经习惯将许可为当成死人来看待。
许安随冷笑道,
“二叔三叔不会真的认为你们有机会承爵吧。
这爵位是我爹爹拼了一辈子战功换回来的,他的子孙还活着呢,什么时候能轮到二位头上呢!”
许安随一语惊醒梦中人,
许平冷起脸颇为不悦的说道,
“什么袭爵不袭爵的,说的好像我和你二叔有意要和可为争抢似的。
你说话大可不必这般刻薄,可为这病能不能好都不一定呢。
若能好,他来袭爵我们自然没有意见,
若是好不了了可怎么办,
那可是要礼部审核,最终皇帝陛下裁决才可。”
尤氏的嘴角微微扬起。
这个倔老三要么不说,一说起来句句都是她想回怼之言,
她抖眉看着满目憔悴的许安随,
“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让个痴呆儿袭爵,你当朝廷是你家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