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毕竟在侯府一辈子了,从小又是看着许安随长大的,
很多事情无需多言,仅一个眼神就了然于胸。
尤氏一怔,还未反应过来是何意思。
刘伯腿部有伤却丝毫没有影响他想杀了这个毒妇的心。
刘伯不由分说照着尤氏的脸颊左右开攻上去就是两记响亮清脆的耳光。
“啪啪”两下,
全员愕然。
二老爷三老爷和两位哥儿蹭的一下弹坐了起来,李氏捂着嘴,惊讶的下巴就快掉到地上了。
“你....你.....你个贱奴,竟敢打我?”
尤氏眼珠子瞪得像让人掐住双腮的金鱼。
她再也笑不出来了,转而露出了最狰狞的的脸。
许安奇再混账也见不得自己母亲受了这么大侮辱,
他大吼了一声,门外的一众小厮拎着棍棒呼呼喝喝的冲了进来。
“贱奴,敢打主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都愣着干嘛,给我打,往死里打。”
许平和许安怀也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许安怀在京兆府任职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他连忙呵斥那群家丁住手,却发现无论怎么喊,那群家丁都不听他的,他的话一点分量都没有。
许安怀微微皱眉。
家宅的事他鲜少过问,一心扑在了事业上只想着多多进取,有朝一日重振侯府荣耀。
他堂堂个六品官员,职位不高却也不低,大小在这个家也算是顶梁柱了,没成想却还不如二房那个市井无赖有威严。
许安怀忍不住瞄了一眼许安随。
这个全家最小的幺妹消失在视野实在太久太久了。
他只记得小时候她是个相当顽皮的,上树抓鸟,溜猫逗狗,她被四郎和六郎带得像个假小子,闯祸总有她的份,挨打也总少不了她。
可她什么时候病的呢?
许安怀想不起来。
再后来她被带去游历江湖,每年也才在府中不超过两三月的时间。
许安怀毕竟是个有脑子的,她大概猜到了许安随的用意。
一旁的文氏拉了拉他的衣角,冲他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许安怀收了收手,望着混乱的场面又缓缓坐了下来。
李其,王五和包子见状直接抽刀迎了上去挡在了刘伯身前。
这侯府满屋子的人尽是懈怠惯了的,竟然没一个人发现这三人是腰间挎着刀进来的。
王五一刀砍在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名叫李三的手臂上。
擒贼先擒王,枪打出头鸟,两军阵前冲锋厮杀是一方面,威胁震慑往往兵不血刃。
李三再豪横也只是个普通百姓。
打架斗殴也停留在拳头棍棒等粗浅的凶器上,像这样一刀见血的场面是见也没见过的。
李三一声惨叫,身后人如点穴一般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了。
二房一家都惊呆了,
尤氏捂着脸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自己虽出身商贾比不得那些高门娘子尊贵,
可从小到大还未曾被人动过一根手指头,一把年纪了,竟然让一个奴仆当众打了脸。
许柔扑在尤氏的怀中吓得哭了起来。
李三喷出的血溅在许柔的脸上,吓得她花容月貌尽毁。
“我奉劝各位还是本分些好。
我等皆出自军旅,行为最是莽撞的。
老夫不才打了一辈子仗,也就杀过不下千人,
若侯府这般不太平,我们很有必要通知老侯爷旧部那些兄弟们,
都是受过许老侯爷恩惠的,